蘇溪出來後,也不湊到黑衣人堆中圍觀。
她站在屋子主位前的欄杆處,雙手撐在上麵,望著眼前近身搏鬥的兩個男人。
顯而易見,顧禦辰臉上的彩,掛的越來越多,嘴角甚至還溢出了血絲。
眼睛好像也被打了一拳,白皙的皮膚上似乎能看出紅印子來。
而時墨身上這一點傷都沒有。
顧禦辰似乎是察覺到蘇溪出來了,餘光望向她這邊,還勾唇笑了。
兩人目光還在空氣中交流了,一個纏綿想求憐惜,一個冷漠無情。
隨即,蘇溪瞧見顧禦辰張口似乎說了什麼。
傻東西!
打架的時候不好好打,看她做什麼,打架分神,那不就是找死嗎?
因為顧禦辰這麼一分神時,時墨一拳打在了他的腹部,他立馬踉蹌往後摔去。
緊接著,他捂著腹部躺在地上,大有不再起來,準備認輸的打算。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時墨便收手,不願再出手了。
再下手的話,那就是趁人之危,有非君子之嫌了。
眾人見顧禦辰躺在地上不起來,交頭接耳起來,商量著要不要上前去扶這人一把。
顧禦辰也不顧地板上髒,更不會去理會眾人是如何看待他賴在地上不起這個行為。
他在心裏開始數數,想著從一數到一百時,蘇溪會不會過來扶他?
讓他意想不到的是,他才數到二十時,蘇溪便走到他眼前了。
他此時眼神裏都是委屈,手上似乎有傷,艱難抬起手想去牽蘇溪的手。
但是蘇溪沒讓他牽,反而在他的手背上輕打了拍了一下。
“寶寶,你怎麼打我?現在手疼,下次再打,好不好?”
蘇溪見顧禦辰眼裏都是笑意,甚至有種,他就是故意在眾人麵前調侃她。
這個男人,總給她一種壞壞的感覺。
黑衣人們見顧禦辰和蘇溪這種相處模式,開始麵麵相覷。
他們實在有點搞不懂蘇溪對顧禦辰哪種態度。
他們是打對了還是打錯了?
可千萬不要是,他們揣摩錯了蘇溪的意思,把未來姑爺打壞了才好。
“起來,還要不要回家了?”蘇溪看了一眼在地上躺著的顧禦辰。
至於嗎?
這個狗男人難道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嗎?
“寶寶,我手疼,腳也疼,你能不能扶我一下?”顧禦辰眼神裏帶了絲求饒。
時墨伸手摁了一下太陽穴,在想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方才和他打的如此賣力的顧禦辰,這會兒居然說身上疼,還讓蘇溪扶。
他這是被人奪舍了嗎?
這個男人,前後的差異怎麼這麼大?
蘇溪見顧禦辰如此厚臉皮,一直在這麼多人麵前叫他寶寶。
臉都要被他丟盡了。
她彎腰想把顧禦辰扶起來前,時墨拉住她的手臂,開口道,“我來吧。”
“他一個大男人,太重了,你懷孕現在不方便,得多注意些。”
見有人願意扶起顧禦辰,蘇溪便也不管了,徑直往大門口走去。
因此便沒看到,在她轉身離開後。
顧禦辰也不讓時墨扶他,自己手撐著地上站起身來。
他快步上前,走到蘇溪身邊,緊接著手搭在蘇溪的肩上,偏頭看向她。
“溪爺,肩膀借我靠一下唄。”
“你就當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行嗎?”顧禦辰和蘇溪貼得很近。
他發現說完這句話後,蘇溪眼睛裏亮了一下,小扇子般的眼睫毛在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