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夫人依舊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奈何沈珺的身份擺在那裏,隻能咬牙問道:“那不知道世子爺為何要這麼對智初?他可是你姐夫啊!”
沈珺將手中的茶具直接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而後看了孫無忌一眼,又看向孫夫人,質問道:“你也知道堂堂一個水衡都尉都被打了很沒有麵子,那我且問你,你那好兒子,當著那留香閣的妓子,打我家長姐,可有將長郡主放在眼裏?可有將南平王府看在眼裏?
打孫智初的人是我,難不成你還要打本世子的板子不成?你兒子打我長姐一事,又該怎麼算!”
孫夫人聽聞,遲遲沒有開口,雖然知道孫智初動手打長郡主不對,可是自家兒子被人打,她心裏也是不舒服的。
孫無忌到底是尚書,見過大風大浪,連忙站起了身,俯身作揖道:“世子殿下,這件事,確實是我兒的錯,還請世子殿下恕罪,況且世子您也教訓過了那孽障,不如……就此算了。”
而後,孫無忌望向了孫智初,瞪了對方一眼,說道:“孽障,還不跪下來給世子爺長郡主賠罪?”
孫智初倒也聽話,當下便跪在了地上,朝著沈珺沈漣漪求饒:“世子爺,我發誓,絕對絕對沒有下一次了,漣漪你要信我,我是愛你的,我如今,如今隻是一時之間鬼迷心竅罷了,我以後定然會好好待你的。”
沈珺看向了沈漣漪,這畢竟是沈漣漪的相公。
沈漣漪閉上了眸子,緩緩說道:“記住你開口說的話。”
沈珺嗬斥道:“聽到沒?若是再有下一次,爺一定向聖上討要一封和離書。”
孫智初連忙點了點頭:“好好好,世子說的是。”
沈珺便對那孫夫人說道:“今夜,本世子便是歇在了這裏了,還請孫夫人安排一下。”
孫夫人連忙賠笑著:“是是是,我一定安排好。”
之後沈漣漪便拉著沈珺去了自己的別院了。
那孫夫人見二人離開了,才對著二人的背影呸了一聲:“長郡主又如何?那我還是她的婆姑呢,在這個家,她應該聽我的話,我兒子打她又怎麼了?嫁進孫府四年了,如今還沒有生下一兒半女,還不準我兒納妾,她想怎樣?”
孫無忌歎息了一聲,看向了孫夫人,說道:“行了,當初是你眼巴巴的湊上去,覺得長郡主這個身份榮耀,人家畢竟從王府下嫁到我們這裏的,你可別再惹的世子殿下不高興了。”
那孫智初也附和著:“這世子爺就是一個瘋子!才回洛陽的第一天,就把留香閣的一眾公子哥的腿都給卸了,娘,你可一定不能再得罪了世子爺,您看看您兒子我臉上這傷,若是在惹惱了世子爺,我還不要活的了。”
孫夫人點了點頭,不以為意:“不就是哄世子爺開心嗎,晚上我一定讓人哄的他高興!”
此時此刻的沈珺還並不知曉孫夫人的算計。
沈漣漪帶著沈珺回了自己的院落後,便是屏退了丫鬟們,隻留下了沈珺一個人,和沈珺坐在了院子裏的石椅上,想要說一些體己話。
院子裏的大樹綠葉繁茂,坐在樹下的石椅上,並不會覺得過熱,如今的天氣,正正好。
沈漣漪為沈珺倒了一杯茶水,而後說道:“你今天怎麼會去留香閣?”
沈珺:“王府裏有人傳了話來,說是…說是你和那孫智初在留香閣鬧了起來。”
沈漣漪微微苦笑:“看來,大家都知道了這樁醜聞了。”
沈珺不解:“我不明白,長姐喜歡孫智初哪一點?既然他都這般對待你了,你為何不與他和離呢?我又不是養不起你,你若是喜歡什麼樣的男子,我自然會給你尋來。”
孫智初在沈珺眼裏,壓根就沒有一點好的,唯一的一個官職,或多或少,還是有孫無忌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