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人數,也有好幾萬。
沈珺這個時候,又鬆下了一口氣,如今天鳳國的人還在攻城,也就是說,泰元城還沒有被破。
想來應該是泰元城沒有按照約定打開城門。
所幸自己離開前,和孟子沂特意打了招呼的,無論怎樣的情況下,都不可以放天鳳國的人進來。
便也在這時候,沈珺察覺了自己身後,傳來了浩浩蕩蕩的聲勢。
一眼看過去,一片黑壓壓的將士們。
而為首的騎著駿馬的餘燼,身後帶著十來位老將出現。
當那些人來到沈珺麵前,皆是抱起了拳頭。
“屬下飛星營參將率領飛星營前來支援世子殿下。”
“屬下赤炎營參將率領赤炎營前來支援世子殿下。”
“屬下風刃營參將,率領風刃營前來支援世子殿下。”
“屬下六壬營參將,率領六壬營前來支援世子殿下。”
“屬下玄陽營參將,率領玄陽營前來支援世子殿下。”
………
麵前的一眾老將,都是識得沈珺便是宋挽的。
當初沈珺化作宋挽的身份,前去那些小城池率兵打仗,也隻同這些老將說了自己真實的身份。
除此之外,其餘之人,皆是不知曉。
除了化作宋挽的身份,還有時不時的支援各地軍餉一事,亦是私下裏同這些老將所說的。
外人隻道南平世子是個草包廢物二世祖,可是對於這些老將而言,世子殿下就是南平王府的接班人。
不僅僅有率領打仗的本事,也會真心實意的為北境著想。
所以,這些老將,願意追隨沈珺。
當下,沈珺便也長話短說了:“至於聖上派衛侯曳投資中周國一事,想來你們也已經知曉了。
如今我才得知衛侯曳勾結天鳳國,打開城門,讓天鳳國的將士進來了,如今天鳳國將士,果不其然,已經反水了。
那麼接下來,我們要來一出甕中捉鱉。
天鳳國挑起事端,讓我南平鐵騎,白白失去六千好兒郎,又險些破壞中周國與南安國的盟約。
那麼……如今,就是報仇的時刻了。”
眾位老將,皆是領命。
沈珺突然提高了聲調:“將士們,麵前的便是天鳳國的將士了,都給我殺!一個不留!”
而後,各方參將率領各自隊伍,衝向了泰元城城下。
沈珺駕著馬,左手提著彎月刀,眼中帶著戾氣。
終於,這一次,她是以沈珺的身份去戰鬥,而不是用宋挽的身份了。
泰元城城樓上,南逸瑾看著後方出現的那些黑壓壓的人,頓時間眉頭皺起來,而後對孟子沂說道:“那些人,不會也是天鳳國的人吧。”
孟子沂聽聞,順著南逸瑾的視線看了過去,果然。看見了很多的黑壓壓的人。
如今城樓之下的這些人,就已經很難對付了,泰元城已經快要抵擋不住了。
上一次偷襲中周國,便是用的玄虎營的尖銳部隊,沒有受傷的將士,也被沈珺帶走了。
如今,隻留下了少數的將士,和一些受傷了的將士。
這樣去了抵擋兵強馬壯的天鳳國將士呢?
孟子沂眼眸暗沉:“無論如何,在宋挽大人歸來之前,這城樓,不能破……
早就說過了,天鳳國不可信不可信,如今倒好,說是什麼盟約,如今是打開城門讓天鳳國的人來殺我們的人?
聖上就是這麼拿我們將士的性命開玩笑的嗎?”
南逸瑾一時語塞,緩緩開口說道:“這……到底是君王之命,不可抗。”
孟子沂嗤笑了一聲,看向南逸瑾,說道:“勤王殿下,您看清楚台下正在攻打泰元城的那些人嗎?
若是方才君王之命不可抗,我若是真的打開了城門,這會兒子,你我都是階下囚了。”
不可抗?可去他大爺的吧。
孟子沂一想到已經打開了的那幾座城池,就已經無法想象了。
若是……若是城破了,那些百姓,可還會安好?
南逸瑾眼眸閃爍著:“我也是聽聞,南安突然同中周國交戰,才覺得有些不妥,所以才出現在這裏的,今日,本王會與大家共進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