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幾日不見,怎麼又添了新毛病!
西門羽佃麵色一沉,快步進了別院……
見督主沉著臉進去,那白衣宦官嘴角浮現出一抹期待又陰險的弧度。
讓那狗皇帝方才敢那般踢他,且看督主如何教訓那放肆的狗皇帝罷!
白衣宦官隨自家督主入內看戲……
書房之內,關月寧趴在案上睡著了,哈喇子流了一攤,潤濕了那張被她壓在下麵的水墨畫,畫上的墨都花了。
見她睡著,西門羽佃有意放輕了腳步,走了過去。
跟在他身後的白衣宦官探著脖子一瞧,見督主的畫上竟都是那皇帝的口水,頓時皺緊眉頭,指著道:“督主!您的畫上都是……”
他的聲音太大,吵得她都輕輕蹙了蹙眉。
西門羽佃冷睨下屬,“給本座悄無聲息地滾出去。”
白衣官宦著實一愣,“???”
督主怎麼不衝那皇帝發火,反而衝他甩臉?
白衣宦官在督主陰冷目光的震懾下,一臉摸不著頭腦地退了出去……
沒了旁人,西門羽佃上前,抬起大手覆上她的小腦袋糊了糊,又給她掖了掖耳邊的睡亂了的碎發。
感覺到有人在觸碰自己,關月寧咂咂嘴,蹙了蹙眉,艱澀地睜開了眼睛……
發覺到身邊站著一個人,關月寧本能地警覺抬頭,一看是他,便麵露不爽,怨聲道:“你怎麼才來?”
見她吃力地仰著頭看自己,又思及小路子方才說她腰疼,想著她這樣定是不舒服,西門羽佃便在她麵前緩緩蹲下了身……
他蹲下,剛好與坐著的她平視。
伸手捧住她的小臉,給她抹了抹嘴角掛著的哈喇子,深深地盯著她的雙眼,溫柔的語氣中卻也噙著幾許譏誚,“怎麼?短短幾日不見而已,皇上竟思念成疾,這般急著見微臣?”
還思念成疾?
嗬嗬,說這話他不嫌惡心嗎?
仿佛早已免疫了他這般調/戲似的親近,關月寧嗤了一聲,翻了個白眼,“思念你個頭!朕今日算是大開眼界了!”
他看著她,長指輕刮著她的小臉兒,微笑問:“怎麼了?”
關月寧冷哼,“您這東廠可真是不得了!”
“這裏的人一個個的都狂氣的呦!朕來了沒人接待,沒人行禮也就算了!朕累了,連個坐兒都不給!”
“朕說要進你書房坐會兒,外頭那個穿白衣服的還想跟朕動手!”
“這就是您西門督主一手管理的地方,沒王法了還!”
“哦?他們竟敢這樣欺負本座的皇上?”他口吻佯裝出幾分生氣,麵上卻眯眸微笑,像看著一個跑來奶聲奶氣告狀的小孩子一般,滿目寵溺。
然而,關月寧那可不是奶聲奶氣,她可是酸聲冷氣!一般人見了,不覺得潑辣都是好的,哪裏奶!
見他還笑,關月寧瞪他,“裝什麼!還不都是你教出來的人!”
西門羽佃哄著她,裝模作樣地皺起眉頭,“趁本座不在便對皇上不敬,這成何體統!本座待會兒便替皇上教訓他們!”
關月寧嫌棄地看著他那副假惺惺的樣子,撇嘴,噫~~~
怎麼感覺這家夥今天好惡心,吃錯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