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侯似不願多說什麼,闊步往內殿走去,關月寧叫住他道:“鎮北侯,沈禦醫在內給公主診治,你還是稍後再進去為好。”
鎮北侯駐足,不放心係往內殿眺望了一眼,而後也是聽了關月寧的,暫且沒有進去。
同在外殿,關月寧正好有話要問他,道:“鎮北侯,朕聽說你在穆莎公主遇害的前夜,與公主發生過爭執且最終不歡而散,可有此事?”
被這麼一問,鎮北侯一愣,而後不悅地看向她,“怎麼,皇上從一開始就派人監視著我們尉遲國的人?”
關月寧淡笑一下,道:“這倒不是。隻不過穆莎公主遇害,朕總是要派人去查公主遇害前後都發生了什麼,以作分析推理。故此才會聽聞此事,”
鎮北侯冷哼一聲,“皇上,恕下臣直言,那西門羽佃是被當場抓獲,且雙手沾染鮮血,證據確鑿,還有什麼可查的?”
“皇上您這樣查下去,隻會讓下臣以為您是想找理由替那位西門督主開脫。”
關月寧道:“朕隻求真相,不想錯殺。還往鎮北侯能如實告知與穆莎公主的爭執,所為何事?”
鎮北侯再是沉哼了一聲,雖是不耐,但也如實道:“公主那晚沒有隨我們一同參加晚宴,不知一個人跑哪去了。下臣重視公主的安全,去詢問公主去了何處。”
“哪知,公主不說去處,卻說要一直留在丹陽國,不與我們回去了。”
“下臣當然說不行,公主不回去,下臣回去無法向王上交代。故此,公主與發了一頓脾氣,事情便是這樣。”
“我們穆莎公主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太過任性了。”
關月寧有所思地聽著,而後點點頭,道:“多謝相告。”
這時沈自悠也從內殿出來了,當著鎮北侯的麵,直言不諱道:“回皇上,臣又給穆莎公主喂了一些吊命的藥,明日公主若是還未醒來,那便……”
後麵的話,不必說出來,想來也都能懂。
一聽希望渺茫,鎮北侯的臉色又更沉了一些,道:“皇上,我們穆莎公主若是有個萬一,您的那位西門督主也別想活命,必須以命抵命!”
“我們尉遲國雖不比你丹陽國富民強,但我們的公主之命也不能任有你國人這般侮辱輕賤,天理難容!”
關月寧理解地點頭,不與他爭辯什麼,隻道:“鎮北侯放心,無論穆莎公主結果如何,查出真相,朕必會讓真凶以命謝罪!”
還查!還有什麼可查!凶手便是那西門羽佃錯不了!這丹陽皇帝就是不願承認!鎮北侯不言,甩臉進了內殿去看望可憐的穆莎公主。
從客殿出來,關月寧與沈自悠同行,一個回寧靜殿,一個回西暖閣,兩處離著不遠,完全順路。
見關月寧有些心不在焉,走著路總是往北邊看,沈自悠也朝北邊看了看,見那方什麼也沒有,卻明白了那邊是去往天牢的方向。
他道:“要不再去看看那人?”
關月寧回過神,又被老沈看穿了心思,甚是不爽啊,悶悶地搖了下頭,“不去。朕總去天牢隻會引人注目,於他並非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