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秦離歌再次早朝,已經比昨天更熟練了。

她沒有再被一身龍袍的自己驚住,也沒有被小河子尖銳的嗓音嚇到,更沒有腳下打滑差點摔跤。

但今天也不會是一個和諧的早朝。

“皇上,臣有本要奏。”

秦離歌看著跪上前來的大臣,那身官服尤為不一樣,是大理寺的。

“文愛卿說吧。”

此人名叫文青,是公孫孑姐夫的堂弟,在大理寺幹幫忙跑腿送信件的活。

文青舉起手中的信件,在小河子接走後,大聲的說道:“皇上,臣要狀告黃太師,黃太師兒子黃浩天打了無辜百姓,至那名百姓一腿重傷,此事黃浩天拒不承認,昨晚大理寺卿已經審了知曉這件事的所有人,本也都供認了是黃浩天打的人,可最後那位被傷的百姓,在來大理寺的路上摔到了河裏淹死了。”

秦離歌看完了信件,心一點點往下沉。

昨天她看到這個奏折的時候,心裏隱隱覺得不太對,太師這個不算低的官位,家裏發生了點事情,肯定會動用一切手段解決的,最壞的結果就是解決了麻煩。

昨天說那些話,她雖然是故意說給藺玦聽的,但也都是她的心裏話。

秦離歌當即把奏折拍在桌上:“黃太師呢?”

小河子回話道:“回皇上,黃太師身體不適告假了。”

“倒是個好時候。”

秦離歌笑了,這些人真是把告假當成躲避的好借口。

古代就是好啊,沒有醫院的證明,說病就病了。

“小河子。”

“奴才在。”

“速讓人帶禦醫去看看黃太師,有病治病,沒病就按照沒病處理。”

小河子神色一凜:“奴才這就去。”

底下的大臣皆是麵麵相覷,昨天的秦離歌在聽到藺玦無病告假後,還幫藺玦說話,但是今天態度完全不一樣了,聽到黃太師告假,直接讓禦醫過去。

黃太師哪裏是生病了,這是偷摸搞事情去了。

小河子下去安排了後回來,整個大殿裏氣氛有些詭異。

秦離歌沒有說話,臉色陰沉沉的。

她是真的生氣了,太生氣,也氣自己沒能及時阻止這件事情的發展。

“文愛卿。”

“臣在。”

“你回去告訴大理寺卿,這件事為何會發展到如此,朕又是為何幾天後才收到奏折,他需要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

文青有些愣神,怎麼也沒想到秦離歌會如此冷靜的處理這件事情。

最最關鍵的是,黃太師是秦離歌的人,沒想到她一點情麵都不留,直接讓禦醫過去了。

這讓文青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秦離歌直接站起身來,聲音帶著怒火:“若是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朕也會看在他文峰為秦國盡心這些年的份上,給他一個體麵,自己寫上辭官文書,朕立即準允。”

說完這些,她不等文青回話,直接就拂袖離開了。

不管跟藺玦怎麼水深火熱,但該她做的,她也會盡心去做好,至少不會讓自己後悔。

秦離歌出來後,忽然頓足,差點讓小河子撞到她後背。

“小河子,今日督主也沒來對嗎?”

“皇上您忘了,督主告假三日,今日才是第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