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離歌心裏嘀咕,廢話,你的人我不問你我問誰。
“朕也想知道督主是如何看待刺客一事。”
藺玦幽幽望著她,盯著看了好一會,後者還是一副求知的模樣,看來他是真的躲不過去了。
“皇上問臣,臣不能不答,既然大家都說,是柳將軍失責才導致刺客進宮,那皇上便責罰柳將軍吧。”
秦離歌:“???”大哥你認真的?你的人啊,叫我罰?這是給我坑嗎?
“督主,咱們說的是柳濡寒,不是刺客。”
“臣說的就是柳將軍。”
秦離歌笑容瞬間僵住了,大奸臣這麼搞,她怎麼接招啊。
眼見藺玦都讚同處罰柳濡寒了,有不怕事的大臣上前,義憤填膺道:“皇上,臣以為,柳將軍失職在先,還毆打朝廷大臣,實在不宜再擔任守衛一職。”
秦離歌激動得頭發絲都要豎起來了,好想大吼一句閉嘴吧你。
這麼艱難的事情,為什麼要為難她,她和藺玦經過昨晚好不容易關係融洽了些。
倒不是不敢罰,隻要藺玦這人護短得很,她也不知道這個罰的輕重界線在哪,萬一說重了,得罪藺玦就得不償失了。
不行,這活她不接。
“督主,朕還是想聽聽你的意見。”
一旁的藺玦:“......”
他古怪的看了秦離歌一眼,心中滿是納悶,今日的秦離玄是不是中邪了,怎麼什麼都要拉上他。
難道是別有用心?
藺玦心中懷疑,卻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好看的劍眉都快擰到一塊去了。
秦離歌非常有耐心的問:“督主以為,朕該如何處罰柳濡寒。”
她咬重了‘處罰’兩字,還有‘柳濡寒’三字,也是在提醒藺玦,這是對柳濡寒的處罰。
藺玦扯了扯嘴角,非要拉上他是嗎?那他就看看她能不能兜住了:“守衛失責,輕則杖責五十大板,重則人頭落地。”
秦離歌:“......”她是不是不該問藺玦?
“皇上,放刺客入宮,驚擾了聖上,這可是重則。”
“是啊,就該人頭落地。”
秦離歌咽了咽口水,手心都是冷汗。
“朕這不是好好的,刺客也沒傷到朕,不能算重吧?”
“可是皇上被刺客嚇到了啊。”有大臣說道:“嚴大人都去過了,說皇上受了很大的驚嚇。”
秦離歌捏著龍椅,手指恨不得直接摳個地洞鑽進去得了。
“這件事吧......”
她該怎麼才能解釋過去,該怎麼才能讓那些想要柳濡寒死的大臣收口。
秦離歌一時間陷入了兩難。
藺玦抬頭看了一眼,微不可查的歎息了一聲。
龍椅上的哪裏還是那個惹人厭的皇帝,隻不過一個惶恐無助的少年。
他一時心軟開了口:“您是皇上,不管怎麼處罰,您說了算。”
這話成功提醒了秦離歌,這是古代,是王權之上的時代,她根本不需要跟這些大臣商量,也不需要說服他們,隻要下達命令就好了。
當即秦離歌就變得嚴肅起來,大聲說道:“眾愛卿都不必再爭辯,柳濡寒這次雖有錯,可朕也不能抹掉他之前對秦國的付出。”
“皇上,功是功,過是過,您不能因為柳將軍之前如何,就不論刺客之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