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秦離歌真的是有苦說不出。

原主這個憨貨,為什麼要得罪藺玦這麼高智商的大奸臣,她應對起來好難啊。

就在秦離歌為難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的時候,藺玦起身了。

他又變成了以前那個滿身冷漠拒人千裏之外的模樣。

微微欠身行了個禮:“皇上不用擔心,臣不是來給您上藥的。”

秦離歌看著這樣的藺玦,心裏也很不是滋味。

她明明很努力的想要兩人關係融洽,卻每一次都和期望背道而馳。

“督主,朕的命是你救的,朕怎麼會不相信你。”

對於這事,藺玦似乎真的不打算再聊了。

“臣來是要向皇上彙報,刺客一事。”

這還真是正經事。

秦離歌也瞬間凝重起來:“刺客可抓住了?”

“抓住幾人,全部服毒自殺。”

“那就是有計劃有目的的刺殺了。”

肩頭一陣陣的疼讓她忍不住皺眉,這一箭的仇,她是一定要報的。

“臣這就下去徹查。”

“等一下。”秦離歌叫住藺玦,想了想問道:“督主覺得,最近朕有得罪人嗎?”

藺玦幽幽的看了她一眼:“皇上有沒有得罪人,臣如何得知。”

“呃......”有道理。

“那朕以前有得罪過人嗎?”

“關於這點,皇上應該比臣更清楚。”

“不是,朕是說......”

“臣還有要事,就先告退了。”

“督主,督主......”

秦離歌叫了好幾聲都沒能讓藺玦停下。

她有些負氣,忍不住跟一旁的嚴年抱怨:“嚴年,你說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討好他啊。”

這有感而發的一句話引得嚴年臉色徒然變得震驚。

秦離歌也反應過來,強作鎮定的解釋道:“朕想著,討好督主讓他放下防備心,也省得總跟朕過不去。”

嚴年恍然,原來都是秦離歌的計劃啊,難怪他總覺得秦離歌和以前變得不一樣了。

“臣不怎麼了解督主,但就聽宮人們說起的,督主是個喜性不定之人,沒什麼特別喜歡的東西。”

可不是,她送什麼都不討喜歡。

算了,不糾結這件事了。

“嚴年,你說朕這次遭遇刺殺,誰的嫌疑最大?”

嚴年連忙跪下:“臣可不敢亂猜。”

“這裏沒有外人,你且說說看。”

嚴年想了想,謹慎的回答:“臣猜不到,但皇上這次遇刺,外麵不少議論,說是督主所為。”

“不可能是他。”秦離歌想著祭祀台上,藺玦不顧生死去把她帶下來,就不可能是他安排的殺手。

“這個臣就不知道了,但是太後說,皇上身邊沒人是臨時的決定,除了身邊的人,沒有旁人知曉。”

“母後猜測得沒錯,這件事朕身邊的人也脫不了幹係。”

就算不是身邊的人要殺她,那也有內奸。

可是圖什麼?

她這個皇帝,一沒兒子,二沒兄弟,真的要是死了,大權還是落在太後手裏,殺她的人一點也得不到好處。

若隻是恨她這個狗皇帝,那也該是北連城那種憤青似的刺殺。

派這種被發現就自殺的刺客,怎麼會隻是想要除掉狗皇帝而已。

越想越多,秦離歌腦子也疼,大概是受傷了,腦子都有些遲鈍了。

“對了嚴年,之前跟在朕身邊的那個小太監呢?”

“那小太監昨日離開後,臣就沒有再見過他。”

“哼,跑得還挺快。”

不過離開也好,省得她擔心被藺玦發現。

隻是遺憾沒能當麵道個謝。

秦離歌看到嚴年眼下的青黑,歎氣一聲說道:“你們一個個的都這麼軸,朕睡著的時候,你們也該休息休息啊。”

嚴年一臉嚴肅說道:“皇上受傷,臣睡不著。”

說到這裏,秦離歌又想起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