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兒,傷口還疼嗎?”
今天已經是秦離歌受傷後的第三天了。
她其實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都是托了公孫孑的福,那些藥讓她好起來更快了。
“母後,朕都說了,朕沒事的,您回去休息,不用守著朕的。”
太後這幾天從白天到晚上都守著她,搞得她都不能出去找藺玦問刺客的事情了。
“哀家不盯著你,你是不是又要出去亂跑了?”
太後一臉不悅,因為之前秦離歌跑出去了一趟,受了涼晚上有些低燒,從那天起太後就死死的盯著她不給她亂跑。
秦離歌有些無奈:“兒臣也關心追查刺客的進展。”
“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太後沉沉吐出一口氣:“皇上祭祀遇刺這麼大的事,還是當著那麼多將軍和朝臣的麵,這件事他們都難辭其咎,哀家已經下了死命令,三日內若是藺玦和柳濡寒查不出是何人所為,哀家就砍了他們的腦袋。”
秦離歌心下一驚:“母後您做了什麼?”
“哀家做什麼都是為了皇兒好。”
“三天時間,這麼短,而且刺客的事情還毫無頭緒。”
今天已經是她遇刺後的第三天了,那麼說太後要就在今天要找藺玦的麻煩?
“哼,身為秦國的督主大人,領著我秦家的俸祿,享受皇上給的尊榮,竟還讓主子被刺,要哀家的意思,都不用他查,直接殺了他便是。”
“母後。”秦離歌急得不行,想要反駁,可又想到太後這個脾氣,典型的吃軟不吃硬,她隻好坐下來,一改急躁,非常有耐心的和太後解釋:“母後,那日的情形您也看見了,刺客是混在百姓中放箭的,朝廷官員藺玦能查驗一番,可那麼多百姓如何查驗。”
太後聽到她這話不高興了:“皇兒,你怎地就向著藺玦說話了。”
“呃......兒臣隻是實話實說。”秦離歌又解釋道:“當然兒臣也不是向著藺玦,母後您想啊,兒臣能想到的,大家都能想到,所以要是用這件事讓藺玦栽跟頭,實在說不過去,到時候惹了眾怒就麻煩了。”
“哼,哀家就不信殺一個藺玦,還能讓天下人反了不成。”
秦離歌摸了摸鼻子,天下人她是不知道了,但是柳濡寒,公孫孑,還有北家,朝中大部分朝臣,都會反。
這筆賬怎麼算怎麼不劃算。
她還得想個說辭讓太後放棄用這件事找藺玦的麻煩。
“母後,兒臣的意思是,要殺藺玦,得有個更讓人信服的理由。”
秦離歌站了起來,一副俯覽天下的姿態,眉宇間斂著霸氣。
“朕要殺藺玦,也要讓天下人知道,藺玦該死,而不是朕昏......”
太後見秦離歌站在那一動不動的,也不說話, 趕緊走上前:“皇兒你這是怎麼了?傷口疼了嗎?”
秦離歌臉色蒼白,眼睛瞪得很大看著前方,眼底都是驚恐的神色。
“皇兒啊,你別嚇母後啊,到底哪裏不舒服,母後讓嚴年過來給你瞧瞧。”
秦離歌顫抖的唇動啊動,好一會才吐出一句:“母後,兒臣想暈倒可以嗎?”
“暈倒?不是說用了公孫孑的藥之後已經好差不多了,怎麼還暈倒了,哀家看著公孫孑也沒安好心。”
太後說話間就要找公孫孑過來問話,一抬頭就看到了涼亭下站著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