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離歌一遍遍的揮舞著棍子, 從一開始的磕磕絆絆,到慢慢熟悉。

雖然動作沒有藺玦那麼颯爽,但看起來也像模像樣了。

她一直練到動作都流暢了,才停下來。

“師父,可以教我下麵的招式了。”

男人眼皮都沒抬:“接著練。”

“可我都會了呀。”

“練。”

秦離歌唇動了動,還是沒有開口反駁,拿著棍子接著揮舞去了。

不過那些動作別看簡單,連在一起還是很有難度的,而且練久了渾身都酸痛。

秦離歌很快出了一身汗,在她感覺自己比剛才好一些的時候停下來問:“師父,可以了嗎?”

男人倚著樹,閉目養神:“繼續。”

秦離歌欲哭無淚,可怎麼辦呢,自己非要拜的師,含著淚也得忍下去。

她又練了一遍,實在練不動了,負氣的往地上一坐:“不行了,我練不動了,師父你都不看,就讓我繼續,我今天可是第一次學,你要求多少低一些不是嗎?”

男人緩緩睜開眼,抬腳走過來,自上而下的看著她,目光冰冷:“我年紀大了,凡事追求完美。”

秦離歌:“......”

她心裏簡直嗶了狗了,這已經是男人今天第二次跟她說他年紀大了。

他腦子莫不是有大病,又不給她看臉,也不給她說年紀,嗓音還刻意壓低,她怎麼知道他年紀大不大。

秦離歌決定不忍了,抬起頭怒瞪男人:“師父你就說吧,你到底多大。”

她倒是要看看,到底多大說自己老,還在這倚老賣老。

藺玦側身對著她,猶豫了片刻:“二十四。”

秦離歌嘴角抽抽:“二十四就年紀大了?師父,你沒跟我開玩笑吧?”

藺玦掃了她一眼,語氣淡淡:“有人說我年紀大了。”

秦離歌笑了:“這誰啊,眼瞎了嗎?管二十四歲叫年紀大了?”

“或許是眼瞎了。”

不然怎麼美醜不分,看上北連城那種貨色。

秦離歌聽著這語氣,心裏多少有數了,這是被人罵了心裏不爽,拿她撒氣了。

她爬起來,水汪汪的大眼睛裏都是認真:“師父你和我說是誰,我幫你教訓她,敢這麼誹謗我師父,我一定要她好看。”

藺玦冷哼了聲:“你打算如何要她好看?”

“敢這麼說我年輕厲害的師父,我當然是拔了她的舌頭,再狠狠的打她一頓。”

藺玦隻看著她沒說話。

秦離歌還以為他擔心自己說的是假話,趕緊又保證:“師父你也知道,我是皇上跟前伺候的,收拾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你就告訴我是誰吧。”

其實吧,她就是想表個忠心而已,口嗨嘛,誰不會。

男人盯著她看了許久:“你覺得,我打不過她需要你幫忙?”

秦離歌反而不解了:“師父都打得過,怎麼沒直接收拾她?”

藺玦怔然,對啊,昨晚他就該直接把她打一頓,也不至於自己憋了一夜的怒火。

可看到眼前少年的容顏,額上全是汗水,幾縷碎發緊緊貼在臉上,臉也有幾分紅。

這哪裏是惹人恨的狗皇帝,分明就是個纖瘦柔弱的少年郎。

真叫他動手,怕也是下不去手的。

“算了,不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