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離歌指著燈籠笑:“這可不是鴛鴦。”
“嗯?”
男人鼻音發出的嗯帶著一種莫名的蠱惑力,秦離歌聽得心尖都顫了顫。
她又想到了男人半裸時的模樣,若是在那種情況下,用這種勾人的嗓音說話,她怕是會把持不住把人直接撲倒吧?
秦離歌腦海裏已經有那個場麵了,渾身血液湧到大腦,臉整個燙得不行。
“為何不說話了?”男人見她不說話,扭頭看著她。
秦離歌不敢和男人對視,甩了甩腦袋,甩去那些不健康的思想。
“沒有,我剛剛在想事情。”
“你說這不是鴛鴦,那是什麼?”
“鴛是雄,鴦是雌,偏這鴛長得豔麗漂亮,你看燈籠上的一對,都那麼漂亮豔麗,一看就是一對好兄弟,哪裏是雄雌。”
藺玦抬起燈籠,眯起眼眸看著那對鴛鴦看了許久。
“如此也好。”
秦離歌沒聽清他說什麼:“你說什麼?”
藺玦放下燈籠,語氣淡淡:“沒什麼。”
前麵就是沒有燈籠的路了,秦離歌跟在藺玦後麵,腳步不自然的放慢了。
男人也很配合她,將燈籠拿著往後一些,腳步也放慢了。
身處黑暗,就隻有一盞燈籠,秦離歌心跳越來越快,眼底也滿是驚恐。
害怕中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她已經反手拉住了藺玦的手。
前麵的男人眼底浮現一絲溫柔,手慢慢往前移,直接和少年手拉著手了。
“為何怕黑?”
秦離歌沉默了片刻說道:“我曾經發生過一些事情,後來就怕黑了。”
其實她不想說的,可今晚的藺玦很不一樣,潛意識裏對他也沒了防備。
又或許是因為在黑暗中,唯他在身旁,才會沒有那麼害怕,心也柔軟了起來。
秦離歌本來還擔心藺玦會問她發生過什麼事情,可藺玦並沒有多問。
“藺玦。”
“嗯?”
秦離歌欲言又止,好半晌才開口:“我們好好相處可以嗎?”
抓住她的手徒然一緊:“一直以來,都是你不願和我好好相處。”
秦離歌急忙說道:“怎麼會,我很努力想和你關係處好,隻是每次都事與願違,但我是真的不想和你為敵。”
黑暗中男人沒有說話了。
藺玦眉心攏了攏,心情有些沉重。
他們之間,從一開始就是敵人,又如何不為敵。
秦離歌接著說道:“我知道,我以前對你是混蛋了些,但是我都有在改,我也是第一次當皇帝,很多事不會做,難免出錯。”
“皇位......對你來說很重要嗎?”藺玦忽然問。
秦離歌想了想,重重點頭:“很重要。”
是了,皇位對她來說太重要了,那不僅是她的保命符,也是太後的保命符。
若是她的身份被拆穿了,她就不能當皇帝,可沒有皇帝的國家,一個公主的命運會有多悲慘。
最好的結局,她得嫁一個讓大臣們滿意的丈夫,來打理這個國家。
而最慘的結局,皇位被搶,她一個有名無分的公主,大概率會被暗殺。
太後就更不用說了,和她結局一樣,都隻有一個死字。
所以皇位對她來說,太重要了。
聽到回答的藺玦,唇瞬間抿成一條線,狹長的眸裏都是沉重。
皇位對秦離歌來說很重要,對他亦是如此。
他也有他的責任,這個皇位,非拿不可。
“若是有一天...... ”說到這裏,男人又打住了。
秦離歌抬頭看著男人:“怎麼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