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離歌笑了,笑得諷刺:“你們個個都厭惡藺玦,卻又個個都想成為藺玦。”
不管是北連城還是太後,不管是誰來管這些事,沒有一個能像藺玦一樣,憑著自己的本事一步步走到今天,憑著自己的本事,哪怕隻是個閹人,也能讓滿朝文武臣服,甚至於百姓們對藺玦都從沒有一句詬病。
太後不敢相信的看著她,心中一陣抽痛:“皇兒,你怎地說出這種話來,哀家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可不像藺玦,隻想控製你。”
“他沒有控製朕。”秦離歌怒吼:“一直以來,都是朕在控製他,朕以這皇帝的身份控製他為百姓盡心,為朝廷盡責,為朕盡忠。”
一開始她想著抱藺玦大腿,一方麵是怕被他殺,一方麵也是看中他的能力,想做一個甩手掌櫃。
可時間長了,藺玦的付出她看在眼裏,為秦國為朝堂為百姓,所做的一切一切,從沒有因為一己私欲傷害他人,這樣的藺玦,怎能讓她不心疼。
太後愣住了,這還是秦離歌第一次衝她吼,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眼淚不受控製的滾落。
“皇兒......”
“母後,兒臣求您,放下對藺玦的成見,哪怕一次,好好看看他對秦國的付出,好嗎?”
秦離歌轉身,餘光下看到震驚不已的北連城,她已經沒有心情顧及北連城還在這,隻想著離開的藺玦此時會在何處。
“皇兒......”
太後想要追上秦離歌,卻被北連城擋住了去路。
“太後,您就讓皇上去吧。”
“她又要去找藺玦,藺玦對她一直不安好心,她怎麼就看不明白。”
北連城長歎一聲:“不瞞您說,我和藺玦關係並不好,我也很不喜歡藺玦這個人,可藺玦作為秦國的督主,並無失責,皇上說的沒錯,藺玦無愧於秦國。”
太後聽到北連城也這樣說,更是惱怒了:“那是因為藺玦他善於偽裝,哀家若不看緊了,將來吃虧的是哀家的皇兒。”
“藺玦......應該不會傷害皇上的。”
雖然他很不想承認,但他能在藺玦看秦離歌的目光中感受到,藺玦對秦離歌從未有過殺心,甚至多次相互。
太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拉著北連城的手臂語氣凝重:“連城,你要守護好皇上,她是......”
北連城等著太後的後話,可太後忽然不說了。
“太後放心,我北連城可以對天發誓,隻要我在皇上身邊一日,就絕對不會讓她受傷害的。”
“好好。”太後恍惚了一瞬,失魂落魄往屋內走去,嘴裏還呢喃著:“以後有你保護她,哀家也放心了。”
秦離歌以為自己得追到天珩閣了,但是出了慈寧宮就和男人撞了個滿懷。
接著天旋地轉間她被帶到了一旁的樹上。
茂密的樹葉擋住了兩人的身影。
秦離歌聞到熟悉的氣息後就忍下了要喊出口的救命。
“藺玦。”
“為何這才出來?”男人質問她。
秦離歌有些詫異:“你在等我?”
“嗯。”
“你怎麼確定我會出來,萬一等不到......”
“那我再進去,就不會那麼客氣了。”
秦離歌心尖一顫,好險好險,她追著他出來了,不然今天怕是要鬧大事了。
“藺玦,我母後說的那些話,你別放在心上。”
“嗯。”淡淡的嗯聲從鼻音發出,似乎真的沒有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