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什麼?”北連默兩眼通紅望著她:“我要你的命你給嗎?”
秦離歌一臉為難,沉默了好一會說道:“是不是我給你我的命你就和我和解。”
“是。”
“那......可不可以以後給?”
北連默見她並沒有說笑,也認真起來:“你倒是說說,什麼時候給我你的命 。”
秦離歌想了想,一本正經說道:“等我老了,病重了,快要死了,你來給我一刀,你解氣我解脫,兩全其美多好。”
北連默不說話了,大概被她氣到了,心口劇烈起伏,臉都黑了。
秦離歌有些無奈:“我說這麼多,你還覺得都是我的錯,就為了你強行給我的過錯,要我的命,多少有點過分了吧。”
“我過分?你欺壓百姓,折磨朝臣,忠奸不分,枉顧君臣之禮,到底誰過分。”
“你要這樣說,那你就是打著為了天下人的旗號要跟我過不去,而不是為了當年的事心裏耿耿於懷咯?”
北連默沉默了,在這瞬間,他真的有些自我懷疑,到底是為了什麼跟秦離歌過不去。
並且認真打量起眼前的少年,五年不見,她變了好多,眼神沒有當年的狂妄高傲,不再自以為是,不再我行我素,甚至於說的話他都反駁不上來。
可想到今天和藺玦吵的架,氣憤更甚了:“不過五年,你變得如此能說會道,如此能哄能騙,可秦離玄,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
看著頑固不化的北連默,秦離歌有一股深深的挫敗感。
這兄弟倆也是絕了,一個跳脫靈活,一個固執蠻化,要不是長得像,估計沒人會想到這兩人是兄弟。
“你要這樣認為,我也沒辦法了。”秦離歌兩手一攤,破罐子破摔道:“那你去問問天下人,問問百姓,問問朝臣,現在他們還有誰想要我的命。”
對於這點她現在可以說非常自信了,自從她穿越以來,百姓對她口碑越來越好,連藺玦這樣的硬骨頭她都啃下來了,公孫孑柳濡寒那些更別說了。
做皇帝她或許不是最合格的,但做人這點她自認自己沒有缺德之處。
北連默冷哼一聲,盯著她陰沉沉看了一會,大概覺得說不過她,越過她徑直朝外麵走去。
秦離歌可不給他就這麼走掉。
“你走了是個什麼意思,話都沒說清楚。”
北連默就在前麵走,頭都不回。
秦離歌發揮著自己的狗皮膏藥精神,緊緊跟著,嘴裏還不停數落。
“你說你有什麼放不下的,都這麼些年了,我也不是說不認賬,誠心誠意的跟你道歉。”
“咱之間有什麼誤會,聊開了不就好了,但你不能什麼都不說啊。”
軍營裏將士們不約而同的停下手中的活,看著這詭異的一幕。
他們的大將軍黑著臉在前麵走著,一個身穿太監服的少年亦步亦趨跟著,還一副孜孜不倦的說得起勁。
“北連默我跟你說話,我知道你聽見了,你也二十多歲一個人了,老大不小了,別學孩子遇事就逃避。”
秦離歌越說越氣,前麵的人也越走越快。
眼看她都要追不上了,前麵的人不但不停下,反而運起輕功,直接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