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兒,皇兒。”

太後驚喊著醒來。

秦離歌就坐在床邊,趕緊扶她坐起來。

“母後,兒臣在這。”

太後見房間裏沒有人,她趕緊低聲說道:“是你皇兄,那是你皇兄的衣裳,那是哀家一針一線縫製的,哀家記得。”

“母後您別激動。”秦離歌安撫著她。

“皇兒,你快派人去找你皇兄,若是去晚了......”

“不會的,朕已經問過了,山匪說賣他衣裳的那人一直在姚鎮。”

“你可問過他,那人的長相?”

秦離歌搖搖頭:“山匪隻說那人是乞丐,臉上都是髒汙。”

在太後昏迷期間,她早就問過那山匪了,山匪說是個瘦瘦高高的男人,留著胡子,臉上都是髒汙,但山匪說那人有些古怪,便多注意了幾眼,還說那乞丐的眼睛和她很像。

秦離歌不敢確定,但這是一個很明確的線索,所以現在她比太後還要心急想要確定。

太後忽然抓住她,神色緊張:“離歌,要悄悄的去找,若是讓旁人知道了離玄的存在,你們會有危險的。”

“兒臣知道,兒臣已經安排了。”

“你安排了?”

“姚鎮旁邊有一座寺廟,名為天瀾寺,是一處遠近聞名的寺廟。”

秦離歌說到這裏,並沒有注意到太後的神色變得有些慌亂。

“朕對外說母後身體欠佳,要親自去天瀾寺給母後燒香祈福,侍衛已經準備好,就等您醒來後一起出發。”

秦離歌說完沒有聽到太後的回應,疑惑喊了一聲:“母後您有聽到兒臣說什麼嗎?”

“啊?”太後有些恍惚:“你是說帶著哀家一起去天瀾寺?”

“隻有這個理由朕才能出宮。”

“好,好。”太後掩飾起眼底的慌亂,頓了頓說道:“如今首要目的是找你皇兄,哀家可沒什麼心思燒香。”

“兒臣知道,不過是個由頭而已,到時候朕讓侍衛去天瀾寺虛晃一圈,兒臣和母後就留在姚鎮找皇兄。”

太後有些心不在焉的點點頭,又慌慌張張的起身開始穿衣裳。

等到秦離歌帶著太後到了宮門口的時候,一行人浩浩蕩蕩站在那。

為首的是柳濡寒。

而另一邊則是朝中幾個位高的大臣。

關於秦離歌說要去天瀾寺給太後祈福這件事,大臣們雖有反對的意見,可畢竟這是孝道,皇帝注重孝道天下人知道也是好事。

“母後,您慢些。”

秦離歌將太後扶著上了馬車,回頭就看見遠遠走來的男人。

她趕緊迎了過去。

“藺玦。”

兩人之間隻有幾步距離,男人盯著她看,眉目深情。

視線從她的額再到她的唇,眼眸瞬間一暗。

“腫了。”

秦離歌怔了怔,明白過來男人問的什麼,臉登時就紅了一片。

“這麼多人在,你別亂說話。”

藺玦看了一圈,眼底多了分擔憂:“我剛接到消息,你要去天瀾寺給太後祈福?”

秦離歌望著男人,心裏卻是在猶豫,秦離玄的事,要不要和他說?

如果說了,自己的身份也會暴露,那藺玦對她還會如之前一樣嗎?

藺玦到底喜歡的是她,還是身為男人的她?

“藺玦,我......”

“皇兒。”

太後久不見秦離歌上馬車,急忙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