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警惕的跟在秦離歌身邊。
但他們這種外來的人一眼就看得出來,不一會就有不少人注意到他們了。
秦離歌低著頭,假裝看不到那些打量的眼神,等看到一家客棧的時候才停下來。
“白七,就這裏吧。”
客棧內氣氛也很奇怪,秦離歌前腳剛踏入,屋內幾桌人都盯著她看。
秦離歌走到前台,壓低聲音說道:“要兩間房,謝謝。”
老板並不像外麵那些客棧老板一樣熱情,懶散的看了秦離歌一眼:“有一兩一間的,五兩一間的,還有十兩一間的,二位要哪個?”
秦離歌有些為難的看向白七,小聲問:“我們還有多少銀子。”
白七也假裝在荷包裏翻了翻,然後回:“還有十五兩。”
秦離歌這才跟老板說:“我們要五兩一間的。”
老板隨意丟出兩把鑰匙:“兩間房十兩。”
秦離歌也不生氣,道了句謝後拿起鑰匙轉身開始上樓。
那些視線一直盯著她,直到看不見。
“少主,有些,不太,對勁。”
秦離歌點點頭:“看出來了,外麵那些都是會武功的。”
而且看眼神帶著戾氣,不像隻是尋常人,多少手上都沾了鮮血的。
“倒像,是江,湖中,不少,惡人,都在,這了。”白七沉聲說了句。
秦離歌愣了片刻,忽然間就笑了:“我大概明白藺玦為何不收服這裏了。”
“為何?”
“這樣一個混亂的地方,看似被藺玦遺忘,表明似乎那些惡人都能來這裏安身立命,且不用收斂性子,久而久之,這裏便成了最大的罪惡之地,換句話說,藺玦想要解決的惡人,就都在這裏。”
用腐肉吸引窮凶惡極的狼,最適合不過了。
柳絮鎮,現在就是那塊腐肉。
白七神情更緊張了:“我們,是不,是該,離開?”
秦離歌反而寬了心:“不用緊張,我們這麼坦然走進來,說不定他們以為我們是比他們更惡的人,在沒有清楚我們底細之前,一定不會跟我們動手的。”
而且他們一沒炫富,二沒惹事,住一晚還不至於被人找麻煩。
事實上秦離歌這個猜測是對的,城中確實沒有人找他們的麻煩。
但並不代表沒人鬧事。
半夜的時候,秦離歌被外麵打鬥的聲音吵醒。
白七直接推門進來:“少主,外麵,大起,來了。”
“怎麼回事?”
“沒去,看。”
他擔心秦離歌,直接就過來了。
打鬥的聲音越來越大,秦離歌根本睡不著,起身披上披風:“我們去看看。”
她沒敢下去,隻站在樓梯上看著。
底下亂糟糟的,不過燈火通明,倒也清晰可見。
隻見一個女人和三個壯漢扭打在一起,女人身手了得,三個壯漢根本進不了她的身。
“白七,這人武功挺高啊。”
白七一臉不屑:“不如,少主。”
“人家對手也不是很強,打得過就行嘛。”
下麵這四個,確實有些小打小鬧了。
不過現在的秦離歌可打不了架,也隻能看著過過眼癮了。
三個壯漢自知打不過女人,交換了眼色後,從懷裏取出一個藥包。
因為背對女人,女人並沒有看到,秦離歌倒是看見了。
她揚聲喊:“他們要下毒,姑娘小心。”
這一聲給女人提了醒,也讓三個壯漢注意到了秦離歌。
其中一個飛身上前想要打秦離歌,被白七一掌拍飛了。
底下兩個壯漢也被女人解決了,女人一個飛身落在秦離歌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