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無表情,這個小人兒反倒是一排安然的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督公,雜家今天不過就是白天奉了皇後的旨意去了一趟他司禮監,可如今他倒是夜半就闖進我的房中,一口一個我偷了他的東西,試問,這又是何道理?”
“哦?所以說,你沒偷?”
“……雜家白天可是一直與他在一起,又怎會有時間去偷他的東西?”
“聽到了嗎?楚公公,他說他沒偷!”
“她說沒偷就沒偷了?那雜家還說,就是她偷的呢!”一臉的不依不饒,楚雲恨不得此時從地上竄上了天。
左右觀看了一會兒,楚衍終於從那少年的背上起身,冷冷的背對著眾人喊道:“搜!”
“楚督公,這裏可是皇後的西廠!”
聽到蘇沐青這句話,那人意外的揚眉譏笑,轉而看向了蘇沐青那張緊繃的俏臉,冷聲說道:“所以?你讓本督搜?”
“你要搜,也要給我一個理由不是嗎?”
“東廠抓人,從來都不需要理由;本督讓人搜,那其實是給你一條生路;若是從你西廠裏麵搜不出來他要找的寶貝;到時候,本督自然會到皇上那裏去替你狀告他司禮監大鬧西廠之罪過。”
聞聽此言,楚雲剛剛一臉哂笑的得意之色,瞬間就變成了麻花結,他吞吞吐吐的說道:“那什麼,其實雜家也就是懷疑……”
“懷疑?你堂堂掌管後宮十三部的司禮監楚公公懷疑西廠廠公偷了你的東西,僅憑這一點你就大鬧了西廠?這種話,就算是到了皇上那兒,隻怕也說不清楚吧?”
被楚衍那雙冷峻的眸子直視的渾身發抖,楚雲暗自咬緊牙關,他抬起頭再楚衍與蘇沐青之間來來回回看了幾眼,最後猛然一跺腳的吼道:“撤!”
“可是公公,那奴才剛剛還挨了一耳光!”
那委屈的模樣還未表達出來,卻又硬生生的被楚雲又連扇了兩記耳光。
“廢物,讓你們動作快著點兒,卻是半缸子連個屁都沒壓出來。”
眼見著楚雲轉身氣惱的離開,蘇沐青倒是嘴角含笑著朝著他的背後伸手作揖:“奴才恭送楚公公您了!”
楚雲轉身氣得那根蘭花指也跟著微微顫動著,最後搖著那半吊子的公狗腰衝了出去。
楚衍轉身就盯在了蘇沐青的臉上,低聲說道:“蘇公公,你也好自為之!”
“是嗎?我看這句話該是我原話奉還給你楚督公才是吧?”
“大膽!”身側之人怒吼了一嗓子,鋼刀已經半出鞘,但下一刻卻已經被人又強壓回了刀鞘之中。
楚衍凝眉看著麵前之人,低聲說道:“惱了?”
“怎敢,楚督公何許人也,你要殺個人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情?奴才既沒有本事阻攔;更沒有辦法能夠改變你的想法。”
突然間,腦瓜皮上一陣冷風襲來,再轉眼,自己卻已經被楚衍夾在腋下進了房門。
大門緊閉,外麵顯然也已經是嚴密把守,不得任何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