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按壓著雙臂,隻是抬眸就能看到麵前那張在月色與燈光映照下格外妖冶的麵容。
可眼下蠡河哪裏有心思欣賞麵前的美男?她驚恐萬分的朝著身後嘶吼獰叫著:“皇後娘娘救命,皇後娘娘救命啊!”
宮門終於被人打開,梁雲慧居高臨下的俯瞰著眾人,她似是氣勢非凡的開口叫道:“楚衍,本宮的人你也敢動?”
“皇後娘娘,本督可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前來調查楚公公被殺一事,我有何不敢的?”
“可是,本宮宮裏的蠡河與這件事又有什麼關聯?
“關聯……可是大了去了,皇後娘娘,剛剛西廠廠公說你的玉如意早就被宮中的宵小之輩盜取,如今本督調查,竟然已經幫皇後你找到了盜取玉如意的人,你難道不該感謝本督嗎?”
“你說什麼?那賊人是誰?本宮絕對不會輕易饒了她的。”
看到梁雲慧那般睚眥欲裂的表情,楚衍表情平淡的看向了蠡河。
怎,怎麼會是她?楚衍這是瘋了是不是?
蠡河慌亂之間抬起頭,朝著梁雲慧喊道:“皇後娘娘冤枉啊,奴婢怎麼可能會偷盜了皇後娘娘您的東西?奴婢可是跟了你一輩子,奴婢不可能……”
“不可能?你就是仗著皇後對你的信任,這些年可是沒少從她那裏撈了好處,再轉而交給你的老相好吧?”
“誰?”蠡河此時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大膽,你這個女人,竟然還敢當著我家督公的麵兒在這裏企圖混淆是非?眼下你房中已經搜出了不少寶物,而且還有你與楚雲楚公公之間的曖昧書信來往,這上麵甚至還提到了你從皇後那兒得來的東西,轉送給他的事情。”
說話間,一封書信丟在了蠡河的臉上。
她此時一臉茫然的從地上將那幾封零零散散的書信檢拾起來,卻是不敢置信的搖著頭。
“皇後娘娘,這不是真的,這都是騙人的,奴婢怎麼可能會看得上一個太監?”
“……嗯?剛剛的話,本督沒有聽清,你再說一遍!”
蠡河眨了眨眼,隻是這一抬頭的瞬間,就好像芒刺在背;她怎麼忘了?這東廠裏麵,所有的人都是太監,她剛剛說了那句話,簡直就是罪犯天條了。
頂著腦門上的細微汗珠子,忽而就聽到台階上麵一人歎息著說道:“蠡河,你跟了本宮這麼多年,若是真的與那楚雲有意,為何不與本宮明說呢?如今他死得不明不白,而你們之間又鬧出這種事來,你讓本宮如何幫你?”
“幫?皇後娘娘,你的意思是說,你這是打算要阻礙本督今夜辦案嗎?”
梁雲慧原本就隻是想要找個替罪羊將事情糊弄過去,如今也正如蘇沐青所言,蠡河這個待宰的羔羊正和楚衍的胃口,她既不是籍籍無名,又不是身份太過顯赫……這樣的人成為事情最後的終點,該是最好不過得了。
想到這裏,梁雲慧狀似無奈的搖搖頭說道:“罷了,楚衍,你既然已經查到了,本宮還有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