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矯情呢?”頭頂上一陣冷颼颼的,蘇沐青仰脖抬眸,此時才驚覺自己竟然一不小心就將肚子裏麵的話都說了出來。
天可憐見兒的,她今天一定是被這貨給震到了,才會發揮失常。
想到這裏,那一口雪亮的小白牙在陽光下褶褶生輝。
“奴才說奴才矯情呢!督公,你說奴才是不是矯情?”
這狗腿捧得……武亓眼角略顯糾結的抽動了幾下。
大手又輕撫上蘇沐青的臉頰,楚衍冷淒淒說道:“本督倒想著你矯情點兒,這樣也好能保存著這副好皮囊;可你個蠢貨,到時見天兒讓本督不高興。”
楚衍,我咒你生不出兒子……什麼叫我蠢?那人在屋簷下,哪兒有不低頭的時候?就你金貴,就你本事,你還不是以前也這樣巴結著一路爬上來了?
像是蘇沐青肚子裏麵的蛔蟲一般,楚衍甚至連端著茶杯的手都沒動一下,眼睛更是看向前方。
“說你蠢,就是蠢,本督以前可不會像你這般。”
“你……”
這是蹬鼻子上臉了是不是?她還真以為自己怕他不成?
此時的蘇沐青一下子甩開了楚衍的手,這人也不跪了,手也不捏了,筆直著身子嘴上勾掛二兩豬油了。
“蠢貨,本督說了這麼多遍竟還不懂?何為奸宦?不過就是瞞上欺下,對上麵的,該躬身躬身;但是對比之咱們不足的,何必還要假裝弱小?就好比那魏得方,不過就是個紈絝,若聽不得他的話,宰了便是;徒增自己耳朵的髒汙做什麼?你說你不是蠢是什麼?”
蘇沐青張口結舌,她嘎巴了幾下嘴巴,卻是有些委屈吧啦的說道:“奴才哪兒跟督公您能一樣啊!奴才涉世未深,人情世故都不懂,我要是得罪人了,誰給我站後台?沒個靠山,還不得提心吊膽的擔心著自己的小命!”
涉世未深?不懂世故?武亓差點兒沒把眼珠子從眼眶裏麵奴出來。
就憑這小子最近做來的那幾手狠辣的買賣,誰敢說她涉世未深?腦袋被驢踢了是不是?
他側目就看著自家主子,可顯而易見,主子現在聽得卻不是他這句話的重點,而是……
“誰說你沒有後台?當本督是死的嗎?”
眨了幾下眼,再眨幾下眼。
她,她剛剛聽見什麼來著?楚衍剛剛說……誰是她後台?
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蘇沐青張口結舌的看著楚衍,而後突然麵露笑容,顛顛兒的又單膝跪在楚衍麵前。
“督公對奴才的好,奴才這輩子沒齒難忘。”
就這麼點兒小恩小惠就讓這小子心花怒放了?還真是便宜的小東西。
楚衍暗眯這一條縫隙看著蘇沐青那一口小白牙之間隱隱跳脫的一條粉紅色的小舌頭在那裏口生蓮花,若是能摸一下……
待到回眸之際,身側眾人的舉動全都僵硬在當場,就連蘇沐青也是被迫半張著一張嘴,隻覺得有兩個頎長之物在口舌之間攪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