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居了下風的美人垂眸含淚,那乍喜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老情人一般。
“楚衍,她們欺負我,替我殺了她們。”
聞聽此言,眾人暗揣麵前這身著放蕩的女子究竟是何許人也,竟然能眉頭也不眨一下就命令當朝東廠督公?
這也難怪,這從這九公主十四歲嫁人離開京都之後,雖說四年三嫁,但拘於皇上似乎也覺得這九公主行為太過放蕩,雖是寵愛,卻又感到顏麵有失,總是不得讓她回來,久而久之,認識她的人自然屈指可數。
眼見著那女人拉了楚衍過來,杜芳夫人還是有所畏懼,她那顆愚不可及的腦袋轉來轉去,最終的法子竟然是一把將愛女拽到了楚衍的麵前。
“代荷,你告訴督公,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代荷臉上的傷痕猶在,她柔弱無依的表情看向了楚衍,若不是老天不公,讓麵前這個月朗豔絕之人有了缺憾,她的夫婿本該是這種位高權重,又儀表堂堂的……
麵兒稍紅,心中美夢橫飛之後,李代荷嬌弱無依的開口道:“稟督公,我,我自前麵有些乏了,想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誰知道剛剛進這房間的時候,就看到這對狗男女在這裏行,行那種……苟且之事;我一個女兒家受到了驚擾,轉身之際,卻被這毒婦給,給毀了容顏,而她現在有惡人先告狀,督公,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說到這裏,李代荷嬌俏的水眸怯生生的看向了楚衍,最後用著那雙細嫩的葇荑輕輕抓住了楚衍的手,還在手背上輕輕刮蹭了幾下,聊表暗示。
誰曾想,楚衍在聽了這種話之後,遂而將眼眸看向了一旁那衣衫不整的女子一眼之後,最終將視線落在了地上之人的身上。
“苟且之事?說的是誰?”
要知道,不管怎樣,女兒為嬌,這種離經叛道與人在寺廟之中做出下賤之事到底會敗壞了一個女人的名節。
雖說這九公主的名節早就像是那破褡笠縫縫補補都不知道多少次了,但是她畢竟是皇上的女兒,這事兒怎麼能傳揚出去?
蘇沐青暗藏在角落之中,隻等著這次會讓楚衍顏麵盡失,麵子裏子掉一地。
但楚衍最終卻隻是將地上的衣衫拾起,輕輕的搭在了九公主的肩頭上麵,讓她放心的輕拍了幾下肩膀,接著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背對著地上已經半殘廢的男子,冷聲說道:“你竟然敢在榮安寺對公主用強?其心可恨,其罪當誅,來啊,絞了他。”
那剛才才因一場春風無度而累得半死的魏得方還不得要領,卻已經被門外衝進來的東廠之人當眾絞住了脖頸。
他掙紮著,雙眼暴突,舌頭也伸出口外,雙眼已經快要怒出眼眶,用僅存的聲音說道:“我沒……有,是,你們!”
楚衍眸子瑟縮了一下,手中的黃金護甲飛脫出去,一下就釘在那人的眉心口處,讓他來不及開口就轟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