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公，你莫要忘了，你手傷未愈。”
傷？楚衍將眸子落在那已經深入肌理快要入骨的齒痕上麵，竟伸出舌尖順著那牙印舔舐了一圈兒。
“本督養的狼崽子咬的，那就是含淚也要養著，不是嗎？”
說話間，他狠狠的掐住了蘇沐青的後脖頸。
束手就擒不是她蘇沐青該做的事情，但是她卻清楚的明白，像她這種人，與楚衍的道行根本就不在一個階段上麵，若是非要反抗，到時死傷的隻會是自己。
想到這裏，她輕輕的放下手中的軟布鹿皮麵，表情滿是崇敬與渴求的看著麵前之人。
“督公，求督公交奴才本事。”
“本事？小木頭，你還用得著本督教你嗎？你這一手絕活，可是已經不知道弄死了幾個人了呢！你不是一直自視甚高嗎？何來求本督這麼一說？”
“督公，小青子才疏學淺，能力不足，以前就是個頭發長見識短的閹貨，如今看到了督公您的手段，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少在這裏馬屁了，說說，你從本督今天做的事情裏麵看到了什麼？”
蘇沐青眉頭深鎖，似乎是在仔仔細細的思考著，接著她不予餘力的抬起頭看向了楚衍。
“督公今天用這件事不僅將平西侯府的事情坐實了，而且隻怕因為公主的事情，皇上會記恨在心，到時候平西侯府身後的黨羽也會被皇上視為眼中釘，而督公可以名正言順的處置了。”
不置可否的挑挑眉頭，用那剛剛擦拭過的黃金護甲挑了一節蘇沐青製作的曇花膏塗抹在手背上。
嗯……這味道還真是讓人心曠神怡，難得既清新又能掩蓋掉他身上的血腥味兒。
看著楚衍似乎沒有要打斷她的意思，蘇沐青接著說道：“再者說，你又幫了九公主毀了李代荷的那張臉，總算是讓她也消了氣；而且……恕奴才直言，隻怕那第三點才是督公最重要的一步棋。”
“哦？說來本督聽聽。”
楚衍將黃金護甲朝著外麵的光線瞟了一眼，接著吹了一下，放在耳邊，似乎很喜歡那金子發出來的聲響。
“隻怕這些年李家也太過有些恃寵而驕了，想必皇上早已厭煩，隻是沒有一個好的理由能夠懲治李家，如今有了這麼一條，想必李家榮光不再不過就是屈指可數之日了。”
“嗯，倒是也不錯，能一下子想出這麼多，你這顆小腦袋瓜兒也還算是聰慧了，值得本督好好調教，隻不過……你漏說了一點兒罷了。”
漏了？她還漏說什麼了？
絞盡腦汁也費力想不出來的模樣著實是可愛的很，楚衍眼神清涼的看了過去，卻又心中暗自扯了一下。
可愛？他竟然會覺得蘇沐青這小子可愛？是最近忙糊塗了？休息不夠？他怎麼會覺得一個半路出家的小太監可愛呢？
看著楚衍那異於常人的凝重表情，蘇沐青雖說心頭沉重，卻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出。
“敢問督公，小青子還漏了哪一點兒？”
哪一點兒？楚衍眉宇澀澀，忽而涼薄起身，背對著蘇沐青說道：“大概是本督樂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