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抬起頭,血眸褶褶:“敢做不敢當,你算什麼男人?”
“本督從來不是男人。”
說完這句話,楚衍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斜眼瞟向了蘇沐青。
何為近墨者黑?他最近與小木頭在一起的時間太久了是不?
怎麼連這種掉價的事情都當成了小驕傲了?
蘇沐青被盯得渾身不自在,重重咳嗽了幾聲。
“我說句公道話,我以為,東廠楚衍殺的人沒有萬八也有幾千,你要說他敢做不敢當,我想這大概不太可能。”
“分明就是楚衍覬覦暗商沈家的財富,才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來,你們用不著替他掩飾。”
“本督作則作亦,沒做就是沒做;至於這個天下第一富的沈家,你該去問問西廠廠公才是。”
一臉獰笑,蘇沐青額頭上汗珠滿綴。
“他什麼意思?難道是你西廠……”
“姑娘別誤會,我小青子入宮不過三個來月,據我所知,你沈家已經出事半年有餘了不是嗎?”
“那他……”
“就是,楚督公的意思是說,雜家不巧,剛好與你沈家還有那麼一點點的交情。”
“一點點?沈家少爺都是你救的,小青子何必推搪呢?”
“你說什麼?少爺還活著?”
女子臉上激動的表情衝了過來,不停搖晃著蘇沐青。
既然身為沈家人,又怎會不識得沈青垣?
蘇沐青對於麵前女子起了疑心。
“你……見過沈公子?”
“不曾!族中見過公子真麵目之人少之又少,據說公子天生體弱,老爺遍訪民間神醫才保住公子性命,在族中隻有鮮少幾個老輩人見過公子的容貌。”
倒是與葉銀泉的話有幾分相似。
翌日清晨,大將軍府費家門外停靠著一輛無人駕駛的馬車。
下人左等右等不見有人前來,饒是費思凝急著要出門,命人將馬車牽走。
隨著有人上前去拉馬,車板繃斷,兩聲巨響,從馬車後麵飛下兩隻薄木棺材碎裂開來。
草席裹著的兩具麵目全非的屍體滾落在地,費思凝嚇得暈死過去。
街角處,暗藏冷笑,一高一矮兩個人起身:“老板,麵錢!”
“客官你走好,下次再來。”
“垣兒,你做這些事要幹什麼?”
“一來讓那對姊妹得意順利脫身,二來,我蘇沐青睚眥必報,他費海山既然要弄死我,我就先送他個大禮。”
不一樣,太不也一樣了,以前的垣兒是那麼的溫柔可愛,就算是被人欺淩也隻會善解人意,可眼前的垣兒卻太過凜冽,就好像是一把隨時會割斷頸項的鋒利尖刀一般。
知道葉銀泉心中所想,但蘇沐青亦不想要在這個時候替他解開困惑。
“泉哥哥,以後兩個丫頭就跟著你了,到底是不是沈家的人,你自己看著辦!”
“宮中危機重重,垣兒,我想你還是……”
“難道泉哥哥就真的不想要知道是誰害了沈家?”
“當然是楚衍,他不想要承認,這更說明他的心虛。”
對於葉銀泉的偏見,蘇沐青歎氣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