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直接拉上東廠去搶呢?
蘇沐青恨不得撓牆,抬起頭尷尬的抽了幾下嘴角。
“督公,您不覺得自己的胃口太……大了?會,撐著?”
“嗯?本督宰相肚裏能撐船,你覺得呢?”
好個不要臉的,權當她什麼都沒問,反正自己被他虧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多幾次就當是提醒自己,跟天鬥跟地鬥,也絕對不要與楚衍相鬥。
敗興的將藥瓶丟進武亓懷中。
“三個時辰一顆,連服三日,他就醒了;到時候隻盼著督公不要將這份殊榮加在我頭上就行。”
“那是自然,人是我東廠抓的,要生要死也是我東廠說了算。”
林子大了,什麼鳥兒都有,但像楚衍這種沒有臉的,估計這世上找不出第二隻。
第二天一大清早,皇帝又帶著新晉的貴人與婕妤們去了西山獵場避暑。
早已見怪不怪的各位也跟著迷糊著站在大殿上麵,唯一人咬牙切齒的跺著腳。
“楚衍,僅憑你手中的一張聖旨能說明什麼?老夫不相信這是皇上說的話?難道說我兒就這麼白死了嗎?”
“費將軍,難道剛剛沒聽清楚?殺你兒子的另有其人,如今本督已經將他腰斬示眾,你還想要如何?”
“分明就是郭汜通,怎麼還能有旁人?老夫不服,老夫要麵見皇上。”
“大將軍不服,那就是懷疑我東廠辦案的效率了?”
話音剛落,殿外齊刷刷的腳步聲衝了進來,一瞬間空氣間濃重的火藥氣息讓人緊張的連吞咽口水都變得小心翼翼。
“楚衍,你這是要公然嘩變?”
“大將軍,你糊塗了?嘩變乃是指有心人士謀逆造反,但本督……一介宦官,我造的哪門子的反?”
有人是憋不住的嗤嗤譏笑出聲,也別怪他們這般。
自古謀朝篡位的都是為了皇位的傳承,但你說一個太監要當皇帝,他能幹嘛?
費海山氣得渾身顫抖,惡狠狠的盯著楚衍:“老夫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
哼了一聲,拂袖而去,楚衍雙眼一耷:“退朝!”
閑餘之音,蘇沐青擺弄著手中棋子,盯著棋盤時而蹙眉,時而踟躕想要落子,但卻又每每斟酌再三。
“廠公,皇後召喚,說是要帶著廠公去西山。”
“嗯,就這麼巴不得見到皇上?還真的以為憑她那徐娘半老的姿容能比得上那群年輕貌美的妃嬪?”
鮑安倒吸一口冷氣,小心翼翼的看向身後左右,這才放鬆下來。
“廠公,妄議皇後乃是……”
“罷了,她想要去自取其辱,我去看看好戲又何妨?”
順手丟了棋子在棋簍之中,蘇沐青雙手負於身後,氣勢非凡的走了出去。
西山,好山好水好風光。
舉頭那火辣辣的太陽,街市上的人早已曬成了半條人形肉幹,但這裏卻是涼風悠悠,風景如畫。
“小青子,這次與皇上一道前來的幾個小賤蹄子,你可要想辦法替本宮除了。”
“皇後娘娘安心,既然奴才來了,那就是她們的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