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簡單?雷無極像是根本就無所謂的看了一眼麵前的‘沈青垣’。
“嗯,既然鳳陽侯都這麼說了,那不如朕封他……”
“老朽慚愧,前些日子犬子醉酒鬧事,不僅丟了我鳳陽侯府的臉麵,也讓皇上有些不快;如今我那不爭氣的兒子既然當不得這戶部尚書,不知侄兒他是否有幸……”
郭建業按部就班的將自己的戲一股腦的演下去,而雷無極也著實就是吃了這麼一套。
“戶部尚書?也算是個不錯的發展,少年郎,不知你意下如何?”
像是受寵若驚一般,化名沈青垣的葉銀泉跪在了地上:“臣謝皇恩浩蕩。”
雷無極自命不凡的撚著胡須說道:“好了好了,起來吧!”
“謝皇上!”
臉上笑容未散,卻在看向楚衍的時候,射出陰沉冷光。
左右看了幾眼滿院子的人,雷無極似乎再沒有尋花問柳的心情,隨意揮揮手說道:“傳朕的命令,回宮。”
“皇上,剛剛奴才獲知,幾位娘娘受了驚嚇一時半會兒難以啟程,不如就在此留宿一夜。”
“留宿?楚衍,你能保證朕的安全嗎?還是說你根本就是想要看到朕出事?”
以往高高在上的東廠督公卻在瞬間就屈膝跪在地上:“皇上,奴才不敢,但奴才願意用性命擔保您無恙。”
這還差不多的表情,雷無極甩了甩袖口,一團黑煙竄起來飄在半空中,嗆得人不停的咳嗽著。
滿身狼狽無處說,雷無極無處發泄的憤怒落在了楚衍的身上。
眼見著房門緊閉,各家宮人都爬回了自家主子的身邊。
蘇沐青怎麼也沒想到楚衍竟然用這種絕逼的方式直接將葉銀泉推上了戶部尚書一位。
浸泡在香湯之中的人,卻是極度刻薄與冷漠的看著始終跪在幔帳外的人。
“楚衍,朕一向對你高看,怎麼今日竟出了這樣的事情?難道說你楚衍也消極怠慢了?”
“皇上,奴才不敢,實不相瞞,奴才是被人在前麵纏住了身子,以至於不知道後院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
這麼巧?楚衍被人纏住,他就在後院被人行刺?
啪嗒一聲,白皙的毛巾丟在地上,雷無極盯著浴桶水麵漂浮的花瓣,陰冷開口:“誰敢擋你的去路?”
“是……費大將軍!”
“費海山?他因何事要阻擋你?”
“費將軍因前不久兒子被殺一事指責奴才辦事不力,故而糾纏不休,奴才才來得晚了。”
“他兒子死的事情,朕……也略有耳聞,怎麼說?你怠慢了?”
“奴才不敢,實在是因為當時現場有許多人在場,都能證明當日之事雖是因為鳳陽侯府郭汜通與費將軍愛子費思凡因一個歌姬爭吵所致,但最後造成費思凡喪命的卻另有其人,乃是一個醉鬼,他無意間撞了費思凡,才會讓他恰巧喪命。”
“都有人證了,他費海山還敢與你糾纏不休?”
“是,奴才原本是想著他可能是愛子心切,但是卻出了皇上遇刺這件事,讓奴才不得不再次重新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