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海山的話也有些道理。
“皇上，老朽則以為，不管九公主是不是被費小姐加害，但此事定然與費小姐脫不了幹係。”
“皇上，冤枉，臣女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皇上，臣妾一直有一事不明白，咱們家九兒似是落水而亡，但她身上的衣衫，卻不是在晚宴時候穿的那件。”
“一條裙子又能說明什麼？”
皇上當真是壞了腦子，這種事還想不明白？
懟了身側的嬤嬤，“皇上，老奴瞧著那件換下來的衣衫，怎麼就那麼像費小姐的裙裾呢？”
手上捧著那條滿是泥沙的髒裙子，雷無極卻索然無味。
“一條髒裙子而已……”
“皇上，皇後娘娘的意思是說，九公主遇害，為何還換了費小姐的衣裙？這其中有什麼關聯。”
腦子鏽了，什麼事兒都要跟他擺明了說。
果不其然，雷無極總算是反應過來，對上費思凝小兔子的通紅眼神，裏麵的邪佞之色已經蕩然無存。
“你剛剛說九兒的死與你無關？那你的裙子怎麼會在朕的九兒身上？”
怎麼也沒想到雷書淼這蠢女人的屍身會這麼快就被人發現，甚至還出現在她的房中。
如今是百口莫辯，費思凝存心咬著櫻花瓣的嘴唇。
“皇上，臣女的確是見過九公主，而且當時九公主酩酊大醉，她嘔了一身，臣女為了她好，才與她換了衣衫。”
明眼人應該很快就能聽出來，必定是雷書淼逼著二人換了衣衫，這的確是驕縱的九公主能做出來的事情。
“皇上，臣女乃是一片好心，不想公主竟意外落水，若是當時臣女能夠一直守著公主，也不會出了這種事！”
抽抽搭搭的聲音，滿懷歉疚之情的對望著雷無極那雙陰眸。
“行了，你也是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的，但是……”
“但是此事她難辭其咎！”
梁雲慧的咄咄逼人讓人騎虎難下，雷無極一眼看到費海山，無數的怨氣隻能朝著他發泄出去。
“大將軍，朕聽聞你兒子最近在煙花之地與人打架鬥毆，這種有傷顏麵的事情，也怪你教子無方，朕罰俸三月，你可有怨尤？”
從九公主的死一下子到他的教子無方，皇上這清奇的腦回路也不是個人能夠跟得上的。
費海山瞠目結舌，雷無極更是死咬不放。
“朕的九兒是因為換了不合適的衣衫才墜湖身亡，你必須負全責。”
有沒有這麼不要臉的?
對上費海山瞠目結舌的表情，眾人表示心疼。
臉皮抖了幾下：“皇上，老臣以為……九公主的事情……”
“爹爹，既然皇上已經寬恕了女兒的無知，爹爹應該感恩的。”
怎麼連女兒也合起夥來編排自己？
費海山擰緊眉頭，卻發現費思凝臉上似是有些慌張的斂下眼瞼悄然搖頭。
心中咯噔一下，難道說還真是女兒與這件事有關？
慌亂的跪倒在地：“皇上，老臣謝皇上開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