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衍,你做事,朕放心!這事兒一定要盡快查清楚,否則人心惶惶,你可懂?”
“奴才……”
“皇上,這事兒不是明擺著嗎?既然不是您下的命令,那便是鳳陽侯府的仇家,若說仇家,本宮能想到的也就那麼一位,不是嗎?楚督公!”
語帶要挾之意,就是想要借由楚衍的嘴說出來。
偏生楚衍精明的好似一個狐狸,他又怎會輕易開口?
“皇後娘娘,奴才一向與鳳陽侯府走得不近,不知他身邊到底有什麼仇人。”
“你……”置氣的憋悶在胸口,梁雲慧雙眼冒火。
她今天來的目的還不夠清楚嗎?還不是因為皇上做下了荒唐的事情,如今敲打敲打也是應該。
不成想,皇帝看著她的表情卻是那麼的寡淡,略微擺手說道:“有什麼話直說,支支吾吾的,朕沒空與你在這裏瞎猜。”
“……皇上,外麵不是早就傳揚開了,說是鳳陽侯府一向與費大將軍府水火不容,您怎麼就想不明白呢?”
“你是說……不,這怎麼可能?費家人死了一半兒,另外剩下的老弱婦孺能做什麼?你休要在這裏危言聳聽。”
“皇上,臣妾與你相伴了一輩子,難道還會害你不成?雖說費家勢力大不如前,可您別忘了,你身邊不是還有一個費家的嗎?”
矛頭直逼那位養在深宮食滋味的凝貴人,雷無極聲音一窒,蔽塞的擰緊眉頭。
雖說這些年早已人老珠黃,但對於雷無極,梁雲慧可是拿捏的清楚:皇帝生性多疑,且因為當年種種,他早已為盛京裏麵這幫老家夥心懷忌憚,雖得了美人,但心中終是不踏實的。
“皇後,你是說……凝貴人她……不,凝兒如此柔弱,她哪裏會認識什麼人呢?”
“皇上,知人知麵不知心,臣妾早聽聞凝貴人以前與二皇子三皇子關係走得近,如此心機,臣妾都要感歎一番了。”
“住口!”哪個男人願意聽這種被強安了帽子的話語?
眼見著雷無極臉色陰沉下來,梁雲慧心中更是氣惱。
“皇上,皇上,求你替我鳳陽侯府伸冤,皇上……”
哭叫的慘狀從門外傳揚進來,擾得人清閑。
雷無極擺擺手,門外衝進來一女子。
“皇上,求你替我做主啊!”
這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女子早已看不清容貌,讓一向愛美的雷無極心生了厭煩之意。
“你是?”
“臣女郭佩容,即將於二皇子成婚,卻不料如今竟出了這樣的事情,還請皇上替我做主。”
郭佩容?鳳陽侯府總算是還留了一個後人啊!
撚著胡須,雷無極無力的歎口氣,上前親自將她攙扶起來。
“朕知你現在心中淒苦,對於鳳陽侯府的事情,朕也感到萬分震驚,你放心好了,朕定然會還你鳳陽侯府一個公道。”
郭佩容堪堪感激的一口磕在地上,但此時她心中隱存的豈止是這些不安?
咬著貝齒,郭佩容紅著一雙大眼:“皇上,我鳳陽侯府一向寬厚待人,平日裏根本就沒有任何仇家,我以為唯有爺爺前些日子奉了皇上的旨意監斬了費家人這件事得罪了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