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督哪裏不對了？”
“你不該傷害泉哥哥啊！”
牙齒咬得嘎嘣脆，什麼泉哥哥？怎麼每次聽了這稱呼他就心中窩火？
“我不是早就與你說過，不準再與葉銀泉見麵了嗎？”
“他是沈家唯一的親人，我為何不能與他見麵？”
對於這種事情，蘇沐青總是據理力爭的。
楚衍看著閃爍著褶褶光芒的女子，本該如瀑的長發此時蝸居在那頂三品宦官帽簷下麵，烏溜溜的大眼襯托著凜峭的鳳眉盈滿水光；挺巧鼻梁櫻桃小嘴兒，全都映襯在一張鵝蛋臉上，此時鼻尖上因為與他爭論著，微微沁出幾顆晶瑩剔透的汗珠子，閃爍著勾人的光芒。
他要是舔一下，味道會是如何？
不論著蘇沐青喋喋不休的小嘴兒一開一闔，楚衍眼神暗聚著，慢慢朝著蘇沐青挪移了腳步。
“督公，奴才知道你功夫好，人長得又好，可你不能因為有這兩樣優點就可以為所欲為，你不能限製我的自由，我是……”
小家夥倒是生龍活虎的，也不知道誰夜半凍得發寒，在他懷中鑽來鑽去的。
伸出手將她帶進自己懷中，眼角終於有了稍顯的笑意：“本督功夫好？人長得好？”
男人喲，大豬蹄子，還不是得說幾句好聽的哄著？瞧瞧，這招真是屢試不爽，連半個男人的楚衍都吃這一套。
忙不是迭的點著頭：“在奴才心中，督公的確如此！”
嗯哼，看在蘇沐青難得慧眼識英雄的份兒上，這次的事兒就這麼過……
饒是楚督公心中這般想著，卻還是被人半路截了胡。
微傾的身軀來不及淺嚐那鼻尖上的味道，懷中小人兒卻轉眼沒了蹤跡。
“垣兒，你莫要與他摻合在一起，咱們沈家的事情，我自然會處理好。”
什麼叫功虧一簣？什麼叫毀於一旦？什麼叫浪費感情？
側目看著那一臉怒容的青年，蘇沐青嗷嗷心情沸騰：你真是我親哥，楚衍是這麼好哄的人嗎？我白浪費了半天感情了是不是？
“放手！”
“我說督公，他！”
“垣兒，你跟我走，這裏才剛剛死了人，晦氣的很。”
晦氣的是你！
楚衍瞳孔裏麵一簇火苗蹭蹭高漲，掌心翻滾著，卻將蘇沐青嚇了一跳，擋在了葉銀泉的麵前。
“泉哥哥，你先走，我與督公還有些話要說。”
“垣兒，我知道你為了沈家的事情不得不委屈在他麵前，但我保證，日後我會更加努力，咱們沈家的事情用不著他幫忙，也會好起來的。”
小木頭一直在利用自己？
因為這句話，楚衍的眸子凜冽射向了蘇沐青，後者瑟縮著肩頭小臉上早已被汗漬盡頭，臉色蒼白，似是想要搖頭卻又點頭的無知表情。
“你……一直在利用我？”
楚衍的話仍舊沒有絲毫波動，卻紮在蘇沐青的心窩裏麵讓她透不過氣來。
她沒有，她不是，她……還能說什麼呢？
她的確是想要利用楚衍來替自己報仇；她也曾經想要借助東廠的勢力來打壓梁雲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