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變化莫測,就在宋安岩的人衝上來企圖扣押楚衍的瞬間,一條人影擋在眾人麵前。
蘭花指,如意麵,嘴角微揚,眼波流轉,一派媚態從骨子裏麵流轉出來。
眾人心頭一顫,若不是麵前這位一身墨綠色的長衫,還真叫人臉紅心跳個勁兒。
“廠公這是意欲何為?”
“大通史啊!都說東廠與咱們西廠就像是個連襟,你說楚督公既然出了事兒,那自然是要雜家動手才對嘛!”
宋安岩看著蘇沐青表裏不一的笑容在嘴角陰寒的若隱若現,他看著楚衍又盯著蘇沐青,恍然低笑拍著額頭。
“對對對,廠公所言極是,這楚督公也合該是你拿著才對!你們還不退下!”
長籲了一口氣,總算是得以暫且保住了楚衍不被宋安岩暗算,至於其他的事情,自己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賀蘭山的疫病原本就是被人下了毒,如今使得蘇沐青這一手好活,幾日之後也漸漸開始好轉。
山洪之後的災患本就不是人力所能及,如今隻盼著老天爺眷顧,不要再繼續危害人間了。
繁重的巨石被綁縛在一輛三牛拉車上麵;似是古語有雲,三牛得以鎮妖邪,保平安。
沿途的蒙蒙細雨,楚衍居於囚車之中,卻仍舊表情平淡,不為所動。
囚車四周盡是東廠之人,就連武亓想要為楚衍撐把傘,也被宋安岩製止。
“廠公,以奴婢的看法,這位大通史似乎對東廠十分有意見,他這樣刻薄,怕是也許根本就沒打算讓東廠的活著進京。”
紫萱的話一語中的,明眼人一看便知,但蘇沐青明白,此刻她隻要再多說一句話,不僅幫不了楚衍,甚至可能會讓他更加雪上加霜。
心頭紛亂,眼前一壺好茶都難以平複心情。
忽然腳下一陣地動山搖,紫萱與紫魅驚恐的抱在一起。
馬車嘶鳴著嘎然而止,蘇沐青挑眉掀開車簾:“出了什麼事?”
“回稟廠公,前麵突發滾石下山的天災,咱們被困在這裏了!”
滾石?沿途與賀蘭山相近的地方都沒有出現洪水以及泥石流,怎麼會在他們眼看著就要抵達京城的時候出現這種事?
嘁嘁冷凝視線還未有更多想法,外麵卻傳來噠噠踩踏著泥窪的聲響。
“快救督公離開!”
平地炸響一句話,整個大隊伍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楚衍早已濕濘的絳紫色貴胄衣衫,幾縷被雨水衝刷下貼緊額頭的發梢下,那雙冰冷而深邃的狹長鳳眸緩緩睜開。
“督公,咱們來救你了,快走!”
衝上來的人很快與宋安岩的人當場動了手,卻還是聲音氣壯山河的不停嚎叫著。
“督公,這是?”
武亓整個人愣在當場,不知如今出來的這一波人又是哪兒來的?
難道說東廠待命的兄弟們知道了督公被俘一事,自作主張前來營救?
“兄弟,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把督公放出來,咱們作掩護,趕緊走啊!”
“這……”武亓遊移不定的表情,看向了囚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