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著鬢角,梁雲慧不淡定的起身說道:“都說他是個能成大事的,怎麼也這般無用?好好的一個計劃全叫他給攪合了!”
跺著腳的半途,梁雲慧卻又突然轉身獰色盯著蘇沐青。
“本宮再問你,今天那塊石碑又是怎麼回事兒?”
“奴才實在是不知,那石碑從奴從一開始就是大通史的人守著,他人是片刻不得接近!”
又是他?怎麼總覺得宋安岩這個人不像是幫她,反而像是她的絆腳石?
梁雲慧眼底的猜忌落入了蘇沐青的眼中,心中冷笑,開口卻道:“皇後娘娘,奴才聽說那石碑一開始是被皇上的龍騎軍把守的,你說會不會在那個時候出現了偏差?”
“荒唐,皇上的人你也敢懷疑?”
更何況,有些話她雖沒有告知旁人,但龍騎軍裏麵,可是有她安插的眼線……
等等,所謂的眼線也是宋安岩安插進去的,怎麼又與他有關?
疑惑逐漸加深,殿外有人來報:“皇後娘娘,大通史在外麵求見。”
說曹操曹操就到,他來的倒是時候!
看著梁雲慧臉上排距的表情,似乎在這一刻還不太願意去見這個宋安岩。
燒火的爐灶就差最後一捧柴禾就能達到火候的極點了。
蘇沐青不緊不慢的彎腰下拜:“娘娘,既然是大通史來了,那奴才還是先行告退吧!”
“怎麼他來你就走了?”
“……娘娘,隻怕奴才在這裏,有些話大通史不方便與你說!”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娘娘,奴才什麼意思也沒有,就是覺得……一會兒大通史若是與娘娘說奴才偏袒他東廠楚衍的時候,我在場,不方便!”
“你偏袒楚衍?他是眼睛瞎了才會說胡話嗎?”
梁雲慧的輕笑落入蘇沐青的眼中,後者卻幽幽歎息。
“皇後娘娘,奴才在賀蘭山可是千方百計想要套出那楚衍的罪行,但在他人眼中,怕就是蛇蛇一窩了呢!”
安然的點點頭,梁雲慧轉動手腕上的玉鐲:“這件事你放心,本宮信得過你!”
“皇後娘娘對奴才的大恩,奴才沒齒難忘啊!”
“瞧你說的,本宮日後可是還有用得著你的地方!”
“娘娘,那大通史還在外麵……候著!”
戰戰兢兢的提醒著,梁雲慧的心情又沉入了穀底。
趁機,蘇沐青疑惑不解的開口:“不是說大通史被蛇咬傷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好了?”
“奴婢剛剛聽說,好像是咬他的並非毒蛇呢!”
長籲了一口氣,蘇沐青故作表態的揚起嘴角:“萬幸啊萬幸,皇後娘娘,您說大通史這次可真是好命,你說他被蛇咬傷,昏迷不醒的時候,正好是咱們見證石碑滲血喊冤的時候,他當時不在場,也免受了一驚呢!”
似是心中迷霧重重撥雲見日,眼見著梁雲慧的眉眼逐漸冰機起來,蘇沐青卻還是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眼下石碑喊冤的詭異事件不停的在宮中發酵,哪一個宮不是早早就關門閉戶。
蘇沐青也難得有了些許空餘時間泡在香湯之中,讓連日來的晦氣與周身的疲勞得以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