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緬因侯是打算吃下這個啞巴虧,自認倒黴了!也不知道外麵對你這個綠帽子王有何看法,是雜家多管閑事了!哎!”
沉重的歎息聲,蘇沐青裝模作樣的起身就打算朝著外麵走去。
但凡是個男人,會被說這種話,他又怎能忍得下去?
突然一腳踹翻了地上的火盆,薛平仁很是失控的一把緊抓住蘇沐青的肩頭:“那你讓我怎麼辦?你說啊……我就算是想要弄死他,可天下之大,我又何處藏身?還有我的縱兒,那可是音音臨死前最放不下的,我……”
不停的緊抓著自己兩鬢的發絲,像是快要被自己逼瘋一般。
蘇沐青越是看到他這個樣子,反而心中殘忍冷笑,她不置可否的一把推開了薛平仁。
“侯爺既然沒有想要替夫人討還公道之心,那我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
“討還公道?若他是另外一個人,我就算是刀山火海,也一定會將他斬盡殺絕,但是那可是皇位上的主兒,我還能怎麼辦?”
懦弱與猶豫不決這兩個特點似乎仍然沒有讓薛平仁克服,自己也正是抓住了他的這個弱點。
“緬因侯,皇上是不能動的,但是要說其他的始作俑者,也算是幫凶,咱們不如就從這些人身上下手,也總算是替夫人討還了公道不是嗎?”
“幫凶?你是說楚衍?”
看得出來薛平仁對於這個名字是恨之入骨,但蘇沐青卻努努嘴:“錯了,緬因侯,我記得出事的時候,楚衍好像跟咱們在一起呢!”
“那你的意思是說……”
“夫人在醉荷樓出了事,他們難辭其咎,不如就從他們開始查起,你覺得如何呢?”
醉荷樓?的確是最薄弱最容易下手的地方,而且就算是他對醉荷樓的人做了什麼,其他人礙於情麵,也不會說什麼。
突然推開了房門:“管家,傳我的命令,包圍醉荷樓,將所有人都給我抓來問話。”
怎麼回事兒?自從夫人出了事之後,老爺可是頹廢了許久,怎麼這位廠公進去一炷香的功夫,老爺就跟打了雞血一樣?
蘇沐青看到事情已經逐漸朝著自己早就鋪好的軌道開始運行,抬起頭看著陰霾的天空:“要變天了呢!雜家就不便多留了。”
按照計劃,相信這位緬因侯很快就能從那些無辜的醉荷樓的夥計口中得到一條重要的線索,到時候……
難得偷閑,蘇沐青揉揉酸澀的眼角,她好像已經有好幾日沒得好好睡覺了;追根到底,還不是因為楚衍那個早已習慣的大抱枕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停的嗬欠著,一陣香風起來,那股自帶氣勢的醜陋嘴臉讓人有種想要發笑的衝動。
“怎麼今日難得梁夫人有這番閑情逸致來我這裏轉轉?我還以為你鹹魚翻身之後就會忘了雜家呢。”
蘇沐青的嘲諷讓臉色得意的某人瞬間就憋悶著一張臉。
“小青子,你也不要太過分,雖說我現在還沒有恢複後位,但皇上現在已經離不開我了,他的衣食住行都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