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人要臉樹要皮,不知督公你的臉長哪兒去了。
有了第一次,其實第二次也不該這般訝異,但武亓似乎是浮想聯翩了許多,腦海之中不覺就想起了自己那悲慘的未來,估計是被自己嚇哭了,才會從樹上掉下來。
蘇沐青磨磨後槽牙,其實對於像楚衍這樣的大尾巴狼,她早就該提醒自己不要跟他將臉皮;外人眼中的楚督公壓根兒就不是跪在她床下的這貨。
縱然氣得渾身哆嗦,蘇沐青還是裹著被子哼哼唧唧了幾聲:“我可告訴你,若是被外麵的人看到,我隻負責貌美如花,你負責殺人滅口加毀屍滅跡。
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那位又一下給跪了。
房中這二位,我求求你們兩個了,這種不要臉的事情,能不能不要在他耳朵底下討論?
楚衍得意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倒是熟練的褪了衣衫,滋溜一下就鑽進了被窩,伸手直接將媳婦兒摟在懷中:“小木頭放心,誰要是不想要命了,倒是可以跟我切磋一下。”
嘟囔著,確實是渾身酸痛,蘇沐青也習慣性的鑽進了楚衍的懷中,迷迷糊糊想要問什麼,卻又因為直接麵見了周公,就忘得一幹二淨了。
相較於這西廠廠公的房中熱火朝天的熟睡,淵合宮中卻是孤枕難眠。
費思凝幾次翻騰著,卻又一次次被驚醒。
摸著脖頸上的傷痕累累,她也真的是恨到了極點上。
肚子裏麵的小東西又翻騰了幾下,她十分厭煩的盯著肚皮,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從一開始就押錯了籌碼。
雷承望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自己,至於這腹中的胎兒,與他而言不過就是個累贅。
不行,她不能在等下去了,誰知道下一刻又會發生什麼變故?若是老家夥醒過來該怎麼辦?若是雷承望賊心不死,哪天真的要把她掐死又該怎麼辦?
思來想去,天還未亮,她已經匆匆忙忙穿上了鞋子,一個人讓素碧提著燈籠去龍岩殿觀看雷無極去了。
孤零零很是荒涼的大殿之門緊閉,費思凝的到來,倒是讓守夜的小太監嚇了一跳。
因為此刻正在打嗬欠兒玩忽職守,小太監嚇得麵皮抖動,跪倒在地:“奴才叩見凝貴妃娘娘。”
看看,這才是一個奴才該對主子的態度;就像小青子那樣的,竟然從來不在她麵前自稱是奴才,簡直就是該死。
許久不見麵前之人開口,小太監借著燭光抬起頭,卻又被嚇了一跳。
他哆哆嗦嗦的匍匐在地:“貴妃娘娘,奴才知錯了,奴才以後都不敢慢待皇上了,求娘娘開恩。”
被他戰戰兢兢的聲音將神遊太虛的思想又抽離回來,一眼看到那小太監的表情,費思凝煩躁不安的擺擺手:“沒你的什麼事兒了,退下去吧!”
小太監臉上略帶遲疑的又朝著幔帳裏麵張望,有些怯懦的開口道:“貴妃娘娘,小全子公公讓咱們一定要時刻不離皇上的身邊,奴才萬萬不敢擅離職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