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侯府問道:“你可看清楚你撞到的人是誰?”
朱一術縮了縮頭,很慫的回道:“好像,好像是一個女孩子。”
安樂候便猜得肯定是朱一術先喊人打人的,隻是打不過罷了,自家出的是什麼竹子,自己還是知道的。
安樂候氣得深呼吸幾口氣。
平息了一會兒的怒氣,安樂候才說道:“明日我回來之後,你們父子隨我去顧府道歉。”
朱一術委屈的摸著自己的豬頭臉說道:“祖父,可是被打的明明是我。”
安樂候看著這父子兩人的蠢樣,被氣得拍著桌子說道:“打不過還打,活該。”
“你們兩人給我滾出去,明日隨著我去道歉。”
朱番嚇得拉著自己兒子,就趕快離開這個書房。
安樂候朱史看著這不成器的兒子,氣得一直捂住自己胸口。
管家上麵給安樂候倒了一杯茶,勸道:“侯爺,您別生氣了,大公子他隻是還不懂事。”
“二公子再過三日左右就回來了。”
“哼,都是當爹的人了,還小,不過就是一個沒有出息的。”
安樂候聽到自己最滿意的兒子要回來了,就關心的問道:“爍兒到哪裏?”
管家恭敬的回道:“已經到了河西府。”
安樂候點點頭,欣慰的說道:“還好爍兒能幹,不然這安樂候府後繼無人啊!”
接下來,管家挑了一些關於二公子的好話說給安樂候聽,聽得安樂候滿意得直點頭。
朱番扯住自己的兒子朱一術跑到外麵之後,就說道:“你這臭小子,你這次是惹了什麼事情了?讓你祖父這麼生氣。”
朱一術委屈巴巴的說道:“爹,我才沒有,我這臉都被湊成這樣了。”
朱番嫌棄的說道:“好了,我知道,明天跟著你祖父去好好給人家道歉,一點沒有你爹當年我的風範,打個架也打不贏。”
朱番說完,就背著手往柳顏兒的院子而去。
十六歲的朱一術看著父親不關心自己,反而讓自己去道歉,落寞的低下頭,一個人站在月光之下,顯得可憐至極。
…………
第二日。
一大早,許姨娘氣怒得砸了幾個杯子。
“一個普通人也敢欺負我兒。”
許姨娘的爹是一個縣城的小縣官,從小就頗為瞧不起那些普通老百姓,還總很是自以為是。
“哼,走,我們去顧家找人評評理。”
許姨娘對自己身後的幾個下人說。
一個年長的嬤嬤忍不住勸道:“姨娘,這會不會有錯啊?”
許姨娘想到自己兒子那被打得認不出樣子的臉,就極為生氣的說道:“不會,術兒從小懂事,絕不會惹那些自己不能惹的人。”
這話說得,老嬤嬤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所以,老嬤嬤保持沉默。
老嬤嬤保持沉默,身後的丫鬟也保持沉默。
許姨娘便覺得這些人是認同自己了。
許姨娘帶著幾個下人,氣勢洶洶的便往顧府而去。
而顧府,顧溫窈還在昏昏欲睡,昨晚上,祖父和自己老爹,舅舅們從皇宮回來,就拉著自己和哥哥一群人到了書房討論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