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蕭氏從未這般對著劉氏說過這樣的話,因為蕭氏覺得,劉氏也不過隻是一個可憐人罷了。

隻是這次劉氏說自己女兒,蕭氏忍不了了。

蕭氏的話,成功讓劉氏黑了臉。

劉氏看著蕭氏不懷好意說道:“是,是我考慮不周,不過大嫂最近可有聽說那個柳顏兒妹子,聽說她進大牢了。”

蕭氏聽到劉氏提起柳顏兒就心裏不舒服,那個柳顏兒幾次三番都想往自己夫君麵前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的想法。

此刻聽到劉氏的話,蕭氏臉上帶了幾分不喜,語氣淡淡的說道:“聽過幾句。”

劉氏看見蕭氏麵上的不舒服了,就自己心裏舒服了,語氣輕快的說道:“大嫂,你可能不知道,這柳顏兒也是頗為不要臉,前日被拉出來遊街,竟當街……,當街大聲喊著大哥的名字,說她一直心悅大哥,你說,這女人是不是太不要臉了。”

顧老夫人不悅的看向劉氏,這劉氏真是越發放肆了,這是什麼場合,什麼話都還往外蹦躂。

蕭氏也是氣得,瞪了顧展躍一眼。

顧展躍摸摸鼻子。

顧老夫人嗬斥的話還沒有說出來。

顧溫窈就接過話道:“二嬸,此刻你的樣子讓我感到好熟悉。”

顧溫窈的話讓眾人一愣。

星雪、鈴兒、清雲道長擺出看熱鬧的樣子。

劉氏奇怪的問道:“什麼意思?”

顧溫窈放下筷子,擦擦嘴角,繼續說道:“曾經,我與師父路過一個村子,那裏的村口總是有一群婦人圍在一起,你猜她們在那裏做什麼?”

劉氏不知道顧溫窈問這個做什麼,不過還是下意識的問道:“做什麼?”

顧溫窈繼續說道:“她們經常把腦袋湊在一起,每個人都把自己最近知道的,關於其他家發生的事情說出來,然後再一起討論。”

“我問師父說,她們這是在做什麼?師父說,這不過隻是一群閑著無事的長舌婦罷了,不必理會。”

“二嬸,我說一句話哈!您可別生氣,我也相信您不會生氣,您一向最是寬宏大量了。”

“我仔細看了二嬸剛才的樣子,與這些婦人也是有幾分相似。”

“哈哈,不過二嬸不必介懷,我一個小孩子,童言無忌嘛!再說,我說的也不是二嬸。”

“還有啊!二嬸,我之前可是被攝政王特地教導了一段時間的禮節,您這是覺得攝政王教得不好,改日我一定轉達給他,讓他好好改進。”

哼,不就是罵我沒有一點官家小姐的樣子,不就是想罵我是鄉下丫頭嘛!我也罵你是鄉下長舌婦。

劉氏聽到顧溫窈前麵的話氣得半死,還想說回去,結果聽到後麵顧溫窈說自己禮節是攝政王教的,劉氏就虛了,誰敢質疑攝政王。

劉氏結結巴巴的,說到後麵又覺得顧溫窈一定說謊:“你,你說謊,攝政王什麼時候教你了,小小年紀不學好,盡是說謊話。”

顧溫窈笑眯眯的說道:“這事你不信,可是問問我外公,還有攝政王他們啊!他們都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