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陵卻朝他擺擺手,故作輕鬆道:“我無妨。還是將案情真相與你們說了。”
“撐得住嗎?”看到樓陵額際的冷汗,楚江開不免有些擔心。
“沒事。走吧。”
待莫家人,謝佟穎等人員全部到齊,樓陵才開始說。
“念兒的親生父親是謝佟穎,不是楚大人。”
第一句,就讓莫家幾人憤怒,說他汙蔑謝佟穎。
“安靜。”張秋池輕輕吐處兩個字,聲音很好聽。莫家人乖乖閉了嘴。
樓陵瞥了張秋池一眼,繼續說:“當年莫家與謝家關係應該很好,讓莫聆琴與謝佟穎日久生情。那年正直科舉,謝佟穎臨考前莫聽笛去為他送行,也在這個時間,江開偶然借宿在莫家。這是表麵上的樣子,本來是沒什麼事,可事實是,當時去謝家為謝佟穎送行的人是莫聆琴。不是莫聽笛。”
他這一說,又讓莫家人喧嘩起來。
“這怎麼可能。聆琴一直與佟穎不親……”莫川流說道一半,停了嘴。
樓陵笑了,說:“連你都認不出來誰是莫聽笛,誰是莫聆琴,你又如何確定,到底是聆琴與謝佟穎親近還是聽笛與謝佟穎親近?”樓陵頓了頓,喘了口氣,揩去額頭的汗水,繼續道:“說到這裏,重陽的時候,莫聆琴差點發生意外,讓謝佟穎救了,你問‘聽笛你沒事吧’,謝佟穎卻糾正你說她是聆琴,不是聽笛。為什麼連你這個同胞兄長都認不出來,做為外戚的謝佟穎卻能輕易辨認出?
後來謝佟穎高中,還入贅宰相府,一心等待謝佟穎穿著朱色錦衣,騎著五花馬來娶自己的莫聆琴受不了打擊,瘋了。”
他又停下來了。莫家人沒有說話,謝佟穎終於克製不住,喝道:“樓陵,你不要血口噴人,我謝佟穎是清白的。”
“清白?借著嶽父是宰相,剛入朝堂就做了禮部郎中,竟然說自己清白?朝堂之上,誰人敢自稱清白?哼……”樓陵冷笑一聲:“據我所知,張大人素來喜好南風,此次來忽來濱洲,怕也是有某人暗中相邀吧?”
謝佟穎臉色一陣白一陣,樓陵的話讓他無地自容。張秋池卻是淡定自若,還是那抹微笑道:“既然樓閣主深知我愛好,不如改天與我一試?”
樓陵假笑一聲,道:“大人說笑了。”轉而繼續剖析案情。
“瘋了的莫聆琴,四處勾引男人,並且以淩虐男人為樂。在潼湖,我發現了部分男性的骨骸,就埋在莫家地下。有一些被野狗扒了出來,可憐他們被虐至死,死後連屍骨也保不全。
莫聆琴的情況,本在幾年前好轉。因為謝佟穎幾年沒有去過莫家,莫聆琴的感情也慢慢斂起,瘋病偶爾發作,還嚇過莫張氏兩次,。但是,潼湖突發瘟疫,讓他們一家不得不逃難至濱洲,又巧合地再次遇見謝佟穎。莫聆琴再一次瘋了。陳伍是在濱洲第一個被莫聆琴勾引去的人,他卻不知怎麼逃了出來,卻因被莫聆琴追趕,活活嚇死在天後宮附近。其他人沒有逃出來,死的死瘋的瘋。而我也差點成為其中一人。”
樓陵將包裹放道桌上,打開了,裏麵是一塊玉佩,一支歩搖,一塊方巾。
頓時莫家人與謝佟穎介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