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陵全身一震,表情盡是難以置信,急急問到:“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哈……字麵上的意思。”嚴鴻渡輕挑地笑起來:“還是樓公子喜歡被我壓的滋味?”
樓陵臉色一沉,拳頭握得關節泛白,“你再說一遍?”
“說一百遍也無所謂。”嚴鴻渡背對著樓陵,“我早就厭倦追著你跑的遊戲了,隻是一直沒有得手,心有不甘,現在既然得到,你對我也就沒有吸引力了,摟……閣主。”
樓陵看著那道背影,鳳眸盡現凶狠,他抬手揮落,一道強勁氣流飛向嚴鴻渡,貼著他的臉,卻隻削斷幾縷垂發。
“舍不得了嗎?”嚴鴻渡微微側過臉,唇邊掛著一抹樓陵所熟悉的笑。而此時的樓陵的怒意,已經不是任何詞語可以形容,俊美的五官幾乎都扭曲變形,
“嚴鴻渡,我應該說過吧?若你敢負我,我定然殺了你。我承認我現在下不了手,但是,我不會永遠都下不了手的。”樓陵聲音若從冰窖裏出來一樣冷,刺人骨髓。
“嗯,那最好。”嚴鴻渡繞過豎立在地上的錚扇,向前走去,邊道:“這扇子,你喜歡就留著吧,我不會要回來的。”
樓陵冷哼一聲,倨傲地說:“你的東西,我一件都不想留著。”
嚴鴻渡嗤嗤地笑起來:“難道你不想試試用它切斷我脖子的滋味嗎?”
樓陵愣了一愣,無言以對。
末了,見嚴鴻渡走遠了,才過去,撿起扇子的時候卻發現地上留著幾滴新鮮的血跡,不由心生疑惑。
追逐十數年,若是這樣一兩句話就能放手,會不會輕巧了點?樓陵以手指沾了點血液,放到鼻端嗅了嗅,思索起來。
嚴鴻渡是怎麼樣的人,樓陵與他相識14年有餘又豈會不知,方才是被一時間的怒氣,以及嚴鴻渡的話亂了心神才被他騙了過去。
那個混蛋定然是又有事情,一個人死扛著。
思及此,樓陵撿起扇子,握在手心,有些感慨。
忽然又覺得不對,淩厲的目光射向嚴鴻渡離去的方向----西方,村子的西方,是隔離染上瘟疫的村民的地方。為什麼他要往那邊去?
瞬間,樓陵覺得全身發冷。
不可能!不可能……!!
樓陵極力去否定心頭冒出來的想法,眼睛卻是緊鎖著嚴鴻渡離去的方向。
這樣的情況你也想一個人扛著嗎?
樓陵緊緊捏著錚扇,身形一動,往相同的方向追去。
“樓公子!您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