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她心心念念培養兒子有朝一日坐上高不可攀的位置,隻有實現了這個目標,那些曾經欺她、辱她的人,才會被她像螻蟻一樣踩在腳下,肆意蹂躪。
想到這裏,她目光陰毒的看了旁邊默不作聲的蘇卿兒一眼。心中暗暗發誓,宸昊翻身的那一天,她第一個收拾的,就是這個差點害得她家破人亡的小賤人。
莫清荷那陰毒的一眼,被蘇卿兒接了個正著。
這女人,還真是不得消停啊。
吃完回門飯,坐上回晟王府的馬車時,蘇卿兒終於問出心底的疑問。
“王爺,你向來不愛多管別人的閑事,更何況你與我家那個不成器的大哥並無任何私交,這次到底是為什麼,你會答應我父親和莫清荷的請求,執意要將蘇宸昊從青州調回盛京?”
思來想去,蘇卿兒總覺得事情並不像她表麵看到的這麼簡單。
在丞相府裏,她一直作壁上觀,不言不語,由著事態的發展。
出了丞相府,她總算問出心中的疑問,想要從趙禦辰口中得到答案。
坐在她身邊的趙禦辰笑著將她攬進懷裏,輕聲在她耳邊問,“你與你那庶出的哥哥,關係可好?”
蘇卿兒回想了一下過往。
從她回到盛京那天起,蘇宸昊便與莫清荷聯手,心心念念要將她這個異母妹妹置於死地。
關係好?做夢呢吧?
她搖了搖頭,“我與他並非同母所出,從小又沒有在一起長大,真正被他當成妹妹來看待的,隻有蘇音兒,沒有我蘇卿兒。”
趙禦辰冷笑一聲:“所以你覺得,本王會真心想要去幫助一個,曾經不計代價欺負過你的人麼?”
他雖然很少會過問這些私事,但當初在調查蘇卿兒個人情況的時候,已經將她周圍的關係了解得一清二楚。
先不說莫清荷那母子三人對相府這位嫡出小姐有多深的仇怨,就是蘇懷安這個當爹的,也從來沒有真正將蘇卿兒這個女兒放在心上過。
既然蘇家不念親情,他這個當夫君的,怎麼可能會為了那些狼心狗肺的東西浪費心神。
蘇卿兒怔神片刻,若有所思的看著趙禦辰,“王爺,我還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趙禦辰伸出手指,在她臉頰上輕輕刮了一下,低聲在她耳邊道:“你不用明白,隻等著看結果就好。”
沒等蘇卿兒搞清楚趙禦辰這句話中的含義,他很快就用實際行動,給這個懸念做出了一個完美的詮釋。
當天晚上,趙禦辰以一種極其高調的方式,帶著新婚妻子踏上了一艘名為祥龍號的遊輪。
趙朝的盛京有一條非常有名的河名叫度天河。
無論白天還是黑夜,度天河麵都雲集著大大小小的船隻,遊行在河麵中間欣賞風景。
尤其到了晚上,乘船來此遊玩的富商貴胄更是數不勝數。
祥龍號是幾年前趙禦辰讓人專門為他量身打造的大型船隻,船上的設施和器具一應俱全。
今天是他與蘇卿兒大婚的第三天,這對兒王家夫婦在府中閑極無事,便帶著幾個功夫不錯的下屬來船上下棋賞月。
也不知是意外還是巧合,船行河中,竟差點與另一艘大船相撞。
爭執之間才意外得知,另一艘船的船主不是別人,正是凜王趙呈澤。
“這還真是巧了,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遇到皇叔,還有……”
趙呈澤抬頭看了蘇卿兒一眼,神色尷尬道:“皇嬸兒!”
這樣奇怪的變故,對趙呈澤來說還真是一種無形的侮辱。
要知道蘇卿兒從前可是先帝命定給他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