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禦辰嗤笑一聲:“開什麼玩笑,先帝有沒有說過那樣的話,本王怎麼可能會知道?若本王早知道世上還有沈千絕這麼一號極品,當初也不會像個傻子一樣被他耍得團團轉。”
“至於那個富貴,不過是收了本王的好處,被臨時抓來對付周子毅的幌子罷了。”
“王爺,你就不怕有朝一日周子毅找到富貴,當眾揭穿這個謊言?”
趙禦辰滿不在乎,“就算他找得到富貴,富貴也不敢翻供。因為不翻供他或許還有一條活路,而一旦他翻供了,將會必死無疑。”
蘇卿兒唏噓的點了點頭。
是啊,如果富貴翻供,將意味著他今天在皇上及眾大臣麵前所說的一切都在撒謊。
就算是受人指使,也改變不了他必死無疑的結局。
“卿兒,放心吧,周子毅是不會找富貴麻煩的。因為沈千絕是死是活,對周子毅來說並不重要。”
“他今日之所以在奉天殿鬧這麼一出,真正的目的是想將本王扳倒。既然他錯過了這個機會,再想用同樣的辦法來坑本王,便沒有那個機會了。”
回府之後,周子毅便大病了一場。
他是生生被趙禦辰給氣病的。
本以為自己敗得這麼難看,已經夠讓他窩火,結果更窩火的還在後麵。
當天夜裏,將軍府忽然著了一場大火。
雖然並沒有釀下人命案,可幾乎半個將軍府都被燒得麵目全非,造成的財產損失簡直不計其數。
不用猜,周子毅也知道放火之人肯定非沈千絕莫屬。
他以前曾數次與沈千絕打過交道。
就算那時的沈千絕頭戴麵具,故意隱藏了自己的身份。
可此人為趙呈澤辦事的那段時間,他可是清楚的知道沈千絕的厲害。
這貨絕對是有仇必報的類型。
自己今天在奉天殿上一次又一次想要將他逼迫致死,憑沈千絕的脾氣,沒直接放火燒死他已經是最大的容忍。
周子毅氣得沒招,隻能拖著病體去皇上那裏告狀。
皇上嘴上說會派人幫他調查真相,實際就是在跟他打太極,根本就沒把沈千絕故意縱火的事情放在眼裏。
得知周子毅被氣得病上加病,在府裏養胎的蘇卿兒心情卻變得無比舒暢。
如果周子毅能夠一病不起,那就更如人意不過了。
這天晌午吃過午膳,她躺在床上,不知何時竟迷迷糊糊便睡了過去。
隱隱約約,他仿佛聽到有人在喚她的名字。
“別睡了,醒醒。丫頭,聽到我說話嗎?醒醒……喂,快醒醒……”
費了好一番力氣,蘇卿兒慢慢睜開眼睛。
就見房間裏不知何時變成了一片漆黑。
黑暗中,有一道若隱若現的白色輪廓,就在窗口的地方慢慢飄著。
蘇卿兒嚇了一跳,喊了一嗓子:“鬼呀!”
那白影立馬不樂意了,沒好氣道:“看看清楚我是誰?”
蘇卿兒努力向窗口的位置看去,可出現在眼前的就是一片朦朦朧朧的白光,根本看不到任何實體。
她縮在床邊不敢動彈,懷中緊緊抱著被子,怯怯的看向窗口,“大哥,你是誰啊?我真不認識你啊!”
鬼影的聲音再次變得暴躁,“什麼大哥,我是你公爹。”
“公爹?”
蘇卿兒迷惑了一陣,隨後恍然大悟道:“你……你是個那個白衣老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