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禦辰像是才反應過來似的,恍然大悟道:“哦,說起十裏亭那件事,本王知道。”
“不過當時被化屍粉化成血水的那個人,姓陸,陸子放。之所以被本王秘密處死,是因為這個人試圖謀害本王的妻子。”
“周將軍,你兒子不是叫周子燁麼?什麼時候改變叫陸子放了?他們二人長得也並不一樣,難道說,那個陸子放,是周將軍在外麵養的私生子?”
“趙禦辰,你休要過分!”
周子毅氣得兩眼直發紅,指著趙禦辰破口大罵,“你心裏明明知道,陸子放和周子燁是同一個人!”
趙禦辰老神在在道:“在此之前,本王並不知道。不過經周將軍剛剛這麼一提醒,本王現在才知道。”
說完,他又故作好奇的問:“可是,周子燁和陸子放為什麼會是同一個人?還有,周子燁明明在荊州駐守,為什麼會出現在盛京?”
一連串的問題問得周子毅簡直無言以對。
趙禦辰話鋒一轉,忽然問:“周子毅,你秘密召回周子燁,並偽裝成另一個人的模樣試圖謀害本王的妻子,究竟用意為何?你……該不會居心叵測,想要夥同周子燁造反吧?”
話說到了這個地步,周子毅已經連辯解都懶得辯解。
他衝趙呈宣和趙禦辰微微一笑,“不愧是曾經風雲天下的晟王殿下,說出口的話,果然夠犀利、夠直接、夠一擊到位。”
頓了頓,又說:“沒錯,我不否認,我對趙朝這大片基業有著無限的渴望。皇上,王爺,既然大家都是聰明人,你們應該知道,趙家與我周家發展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再想和平共處,似乎已經沒有可能。”
周子毅態度強勢,“我膝下一共四個兒女,除了目前鎮守在荊州的小兒子周子淩之外,其它所有的孩子幾乎全部死在你們的手裏。既然周家與趙家注定要兵戎相見,要嘛你們死,要嘛我死,再沒有第三個選擇!”
趙禦辰笑了一聲:“所以周將軍今天來禦書房,是要一心求死的麼?”
“求死?”
周子毅憤然哼道:“即便是死,該死的那個人也是你們姓趙的!”
他發了狠,“趙禦辰,我知道你手中握有朝廷百萬兵馬,真正動起手來,我未必會是你的對手。”
他威脅道:“可你不要忘了,荊州乃趙朝龍脈之所,目前駐守在荊州的將領,正是我的小兒子周子淩。”
他麵帶自負,“現在擺在你們麵前的有兩個選擇,第一,乖乖讓出皇位,束手就擒,念在咱們曾君臣一場的情份上,我或許會為你們留下一具全屍。”
“至於第二,我會下令毀掉荊州龍脈,讓整個趙朝江山在失去支柱的同時,引來外兵入侵。我得不到好,那咱們幹脆就來個魚死網破,誰都別想再活著。”
趙禦辰輕輕拍了兩下巴掌,笑著道:“有趣!你這個提議,果然非常有趣。若非本王現在意識清醒,還以為遇到了什麼奇怪的夢境。周子毅,你的夢想不錯,可惜太不真實了。”
“不真實麼?”
此時的周子毅,哪裏還有從前的謙卑,“趙禦辰,你不要忘了,龍脈一毀,整個趙朝全都玩完。”
“你真的舍得,讓趙氏老祖宗創下的這片大好基業,毀在你們叔侄二人的手中?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明白龍脈對一個國家來說究竟有多重要?”
趙呈宣用力拍了一下桌案,“周將軍,你謀朝篡位,是要遭受天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