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些方麵,男人和女人的看法很不一樣。
對趙禦辰來說,自己不用的絲帕,就是一個沒用的垃圾,最後被別人撿去也好,拿去也好,這沒什麼值得糾結的。
可蘇卿兒看事情的角度卻和他完全不一樣,其它東西可以隨便送,你送一個天天被自己帶在身邊的東西,對異性來說,這無疑是定情信物一般的存在。
見他把話說得那麼輕鬆自在,蘇卿兒輕哼道:“你喜歡賞誰就賞誰,這還真不是我該關心和過問的。”
“更何況這位巧月姑娘當初還是王爺身邊的貼身婢女。若非當日我從中作梗,巧月也好,黛雲也罷,如今還安安穩穩的留在朝陽居陪在王爺身邊伺候左右呢。”
“說起來,巧月姑娘也是可憐,受了黛雲的連累,被打發到換洗閣當了差。”
“王爺你看,巧月姑娘生得這樣花容月貌,細皮嫩肉,換洗閣那種地方還真是委屈了她。”
“幹脆將她召回朝陽居,繼續留在王爺身邊伺候豈不更好?”
趙禦辰一聽這話,頓時窩了火,語氣也不自覺的拔高了幾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堂堂王府的主母,竟然為了一塊不起眼的帕子故意去刁難一個婢女。蘇卿兒,本王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刁蠻刻薄?”
這話一說出口,蘇卿兒的怒氣算是徹底被點燃了。
她的聲音拔得比趙禦辰還高,怒道:“我刁蠻刻薄?嗬!若非你今日提醒,我還真不知道自己居然是這樣不招人待見的女人。既然我刁蠻、我刻薄,你看誰好,你就找誰去吧。司琴,咱們走!”
司琴勸道:“小姐,您這是鬧哪樣呢?也許從頭到尾,就是一個誤會而已……”
眼看王爺和王妃為了一塊送出去的絲帕吵得不可開交的司琴,被眼前所發生的事情給嚇得不輕。
她趕緊衝封冥使了個眼神,讓他盡快想辦法勸著這二位。
王妃這兩天就要生了,孕婦在這個時候是絕對動不得怒的。萬一胎氣一動,後果怕是不堪設想。
封冥接到司琴的示意,急忙出言勸道:“是啊王妃,您現在還大著肚子,可千萬別因為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生王爺的氣。”
蘇卿兒打斷二人的勸慰,沒好氣道:“別說那些有的沒有的,封冥,在你主子眼裏,我這個王妃就是一個刁蠻刻薄的代名詞。既然我這麼不受他待見,又何必繼續留在這裏惹人厭惡……”
趙禦辰被她氣得不輕,大聲道:“你說你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孕婦,為了一塊不起眼的破帕子到底鬧什麼鬧?”
說話之間,他一把將帕子撕了個粉碎,丟到地上,還用力踩了幾腳。
“看,本王將它給撕了,可平息了你大小姐心底的不快?”
他不這麼刺激蘇卿兒還好一些,經他這麼一刺激,蘇卿兒的情緒算是徹底不穩定了。
她剛想發火說些什麼,忽然覺得小腹處傳來一陣痛意。
一瞬之間,她臉色煞白,額冒冷汗,身體不自覺的彎了下去。
原本還想再出言斥責她幾句的趙禦辰,見她臉色不對,積壓在胸口的怒氣頓時消散了幾分。
他一個劍步衝了過去,一把抱住就要癱軟在地的蘇卿兒,急切道:“卿兒,你怎麼了?”
即使此刻腹痛難忍,蘇卿兒對他的敵意還是沒有減輕幾分。
她使盡全身力氣推了他一下,罵道:“滾開,別碰我!”
若在平時,趙禦辰說不定就氣得真的滾開了,可當他冷靜下來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堂堂一個大男人,竟然跟一個孕婦叫囂理論,甚至還把即將待產的妻子給氣得臉色煞白。
他顧不得蘇卿兒對自己的厭惡和反抗,打橫將她抱了起來,急匆匆的直接回到了主宅。
還不忘對傻眼中的封冥和司琴交代,“都別愣著了,趕緊進宮去請太醫,卿兒可能要生了。”
經過一陣兵慌馬亂,動了胎氣的蘇卿兒被送進了產房。早就在王府裏準備好的產婆們聽說王妃終於要生了,一個個都摩拳擦掌,等著幫王妃接生。
聽到房間裏自己的妻子不斷傳來的尖叫聲和痛呼聲,趙禦辰急得在原因直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