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粟玥!”
伴隨著一聲怒吼,一盆刺骨的冰水“嘩”的從黎粟玥頭頂傾瀉而下!
昏迷中的人兒瞬間驚醒,寒意滲入骨髓,冷得她牙齒都在打顫!
隨之而來的便是腹部驟然絞痛,那種因為外力引起的宮縮所帶來的痛感,此刻足矣毀滅黎粟玥的神智!
她咬緊牙關讓自己保持清醒!
黎粟玥很想伸出手去護住自己的寶貝,但是此刻的她不僅渾身無力,手腳還被綁縛在刑架上,動彈不得!
嗬,這是有多忌憚她?
眼前的事物漸漸清晰,麵前那張不(令)可(人)一(作)世(嘔)的蛇精臉,也緩緩映入黎粟玥眼中!
“黎、舒、雅!”
黎粟玥用盡全力從口中吐出這三個字,恨不得將眼前這個狼心狗肺的女人活剮了!
撕成碎片,都不能熄滅她心中的怒火!
“啪”的一聲脆響,黎粟玥狠狠挨了一巴掌,她慢慢轉過被打偏的頭,隨即一口混著血水的唾液吐到了黎舒雅臉上!
“啊……”
黎舒雅頓時氣的跳腳,反手又是一巴掌:“你個階下囚還這麼囂張,賤人就是欠收拾!”
黎粟玥不怒反笑:“我是賤人?那敢問黎大小姐一句,我們不是一個爹,還是娘親不是親姐妹?
畜牲都做不出的事兒,你卻信手拈來,簡直豬狗不如!”
“啪!”
巴掌再次落下,黎粟玥的小臉已經紅腫起來,活了二十年,她從來沒有被人打過臉!
而這一遭,卻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黎舒雅猙獰的臉上劃過狠意:“黎粟玥,你一個死了男人的寡婦,憑什麼頤指氣使的跟本宮說話?你以為你大將軍王的光環能保住你身後的家人?笑話!本宮會讓他們這輩子都生不如死!”
黎粟玥眼神一凜:“你對他們做了什麼?難道我手裏先皇留下的聖旨,夜擎都不在乎了嗎?他剛剛登基就無視先皇,就不怕被天下人詬病嗎?”
“哈!”
黎舒雅放肆一笑:“怕啊,怎麼不怕,所以我給陛下出了個好主意,很輕鬆的給黎家扣上了一個通敵叛國的罪名!
陛下仁善,念在先皇厚愛黎家,並沒有將其斬盡殺絕,而是全部驅逐漠北的苦寒之地,則其反省!
現在百姓都念著陛下的好呢,所以處置黎家,不僅沒有讓陛下英明受損,似乎還有點錦上添花的意思!”
黎粟玥滿臉不可置信,此刻她終於想起昨日昏迷前的一幕,夜擎見到她時滿臉的冷漠與厭惡,還有當眾宣判她通敵賣國的罪行!
“不可能,通敵叛國多大的事,怎麼可能讓你們渣男賤女一句話就定罪了?
百官不會質疑嗎?黎家這麼多年惠於百姓,為國為民,豈是你們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能抵消的?
簡直笑話!”
黎舒雅被那句“渣男賤女”氣昏了頭,抬手又是一巴掌!
“你黎粟玥與東啟攝政王來往的密信,每一封上麵都有你的親筆簽名,還有東啟攝政王的印鑒,你說如果這都不算證據,還有什麼能征服人心?”
黎粟玥整個人都不好了,她跟父親還有幾個哥哥對西陵從無二心,而且因為她跟夜擎的關係,黎家更是俯首甘為孺子牛,怎麼會跟東啟狼狽為奸呢?
“黎舒雅,你到底做了什麼?”
此刻,黎粟玥真的是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漠北之地,人跡罕至,荒無人煙,氣溫極低,重刑犯中的青壯年在那裏也熬不過兩年,更何況黎家包括旁枝中還有那麼多老弱婦孺!
這跟滅門有何區別?
這波操作簡直是在捥黎粟玥的心!
看見她終於龜裂的表情,黎舒雅深吸了一口氣!
舒服了!
她伸手拍了拍黎粟玥紅腫的臉頰,那張蛇精臉上都是快意!
她輕聲道:“你不是好奇為什麼本宮會對黎家出手嗎?現在我就告訴你,因為黎浩南根本就不是我親生父親!”
黎粟玥猛地抬頭,似乎找到了什麼關竅!
“所以,你的親生父親是……”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黎粟玥的母親為黎浩南生了四個孩子,她是最小的妹妹,但是因為生她時難產,黎粟玥的生辰便成了娘親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