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等到狼群消失不見之後,這才轉身拐進了下山口的山道。
剛剛拐進彎道的臥虎,身子一軟,直直栽了下去,失血過多、身體已經達到極限昏迷了過去。
商洛趕緊扶住臥虎,小四飛快的在下麵墊上一塊雨布,將臥虎平平的仰著放在上麵,林凡則是拿著急救包給臥虎清理著傷口。
三個人看著臥虎身上遍橫交錯的傷口,喉嚨裏發出著哽咽的聲音,眼眶紅紅的,眼淚一滴一滴的掉在臥虎染滿碎肉鮮血的臉上。
是誰他娘的說流血流汗不流淚的?要是戰場上的兄弟,為了護著你的安全跟著別人去死掐,去拚刺刀,去玩命,你他娘的也得流淚!
好戰友,親兄弟,那根本就不是一個鍋裏撈撈飯,一起挨個收拾,一起在戰術場滾兩圈就能玩出來的!那是得拿命去換的!
你能為你的兄弟擋子彈嗎?你能嗎?得!嘴上說能,心裏也有那股子豪氣,隻是還沒有那機會你就退伍滾蛋了。
少他娘扯淡了,啥叫戰友?啥叫兄弟?就是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他能拿他的命,去換你的狗命的那個嘻嘻哈哈、還衝你罵罵咧咧的那個人!
臥虎被臉上溫熱的水滴暖醒,看著三個哭鼻子的大老爺們,咧嘴一笑:“都還有錢不?”
“有!有!要多少有多少!”三人瞧著醒轉過來的臥虎,抹著眼淚連忙答應著。
“帶我去當一回嫖客去……狼頭、狼頭說的這個訓練科目,老子、老子還沒體驗過……”
“沒問題!沒問題!哥幾個回去給你找一個姑娘,哦,不,找三個,不對不對,給你找十個!”三人搶著回答。
“商洛,還有、還有你說的會、會吹簫的藝術家波、波老師……”臥虎勉強笑著望向商洛紅紅的眼睛。
“小貓咪,沒問題,老子讓她給你吹簫聽!”商洛掉著眼淚,笑著向臥虎做著保證。
“好兄弟,你辦事,我他娘的放心!”臥虎虛弱的笑了笑,然後掙紮著坐起來,用一直以來的認真神色凝望了三人一眼:“記住!絕對不準發求救信號!”
等到三人點頭,臥虎終於失掉了最後一絲力氣徹底昏迷了過去。
初升的太陽暖暖的照射著遼闊的連海大草原,一切都像平時一樣的安靜和諧,隻是下山口那被鮮血浸染的泛著紅黑的草地和那數十隻殘肢斷體的狼屍在告知著昨夜經曆的一場殊死戰鬥。
柴達木盆地腹部,幾道疲憊的身影頂著西方依舊毒辣的太陽向前走著。已經兩天沒有遇見一個人影了,隻有是漫漫無際的滾滾黃沙,蒸騰的讓人止不住的罵娘。
“****的!”商洛罵了一句,緊了緊身上抬著臥虎的簡易擔架:“我他娘的怎麼感覺連遭受強奸的待遇都沒有?起碼給點舒服的高潮唄!”商洛極其鬱悶的發著牢騷。
的確,他們的待遇確實不怎麼樣,從狼群嘴裏突圍出來後,個個身上帶著傷。進入柴達木盆地後,又遭受到伏兵不停的追擊。
雖然不缺水不缺糧了,但是缺血呀!這一點從他們身上就可以瞧得出來:一個個纏著的止血帶,在傷口一次次迸裂的情況下早已經成為紅色的了。
就算順利回到基地進行傷口處理,那已經與皮肉連在一塊的止血帶也會疼掉他們半條小命。
“你要高潮?”胡小四撓撓腦袋問著商洛。
“必須滴,誰跟你土包子小四一樣,連高潮都沒經曆過的雛。”商洛鄙視胡小四,他知道胡小四這個山溝溝來的家夥是個地地道道的雛。
“額,我還真沒經曆過。”胡小四露出憨厚的笑容,很是不好意思說道:“沒有小JJ的人將永遠脫離高潮。”
胡小四一句話把商洛噎的半死。
“胡小四,胡土包,老子有!老子有!”商洛氣急敗壞的吼著,想向全世界的人證明自己是具備小JJ的人。
“省點力氣吧。”臥虎躺在野戰帳篷作的簡易擔架上半歪著頭有氣無力的說道,“還是想著怎麼對付那幫挨千刀的尾巴吧。”
這兩天也就臥虎最舒服了,從連海草原下山口跟狼群死掐過後,他就失血過多陷入了昏迷,直到一天一夜後才醒轉過來,現在依舊虛弱的無奈躺進擔架當中。
這期間讓小四三人著實擔心壞了,怕這個小貓咪會突發高燒。在海拔如此高、又缺乏藥品、清水的地方,無疑會宣判臥虎的的死刑,除非發出求援信號。
但是他們又不忍心發出信號,因為發出信號,也就意味著臥虎將要被淘汰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