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摸到了帳篷邊緣的臥虎,將耳朵貼在了帳篷厚厚的氈毯上細細分辨裏麵的情況,同時警惕地注意著周邊可能向他發動致命攻擊的存在。
他已經將身體的各項感知提到了極限,整個大腦一片清明,將所有的憂慮排除一空,現在他隻是一把出鞘的軍刺,沉靜而又充滿奪命的爆發力。
靜悄悄,一切還是靜悄悄的,沒有一絲生人的氣息,仿佛就是一池波瀾不驚死水,向外透著沉寂的死氣。
臥虎靜靜的伏在帳篷邊緣,沒有任何動靜,隻是在感知著所能感知到的一切。此時的他像一個經驗豐富的老獵手,與獵物比拚著耐性:誰堅持到最後,那麼誰就將是最後的勝者,敗者則隻有一條路,死亡!
終於,讓臥虎捕捉到了一絲悠長的呼吸聲,盡管隻是一閃而過,但卻聽的格外的清晰。
對方終於有點耐不住性子了,開始漸漸的顯露出疲態。臥虎依舊紋絲不動地伏在那裏,像是一塊山中的磐石,頂著風,死死地定在那裏。這樣的絕對靜止對臥虎造不成任何困擾,如果他願意,他可以以這樣的姿勢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地伏上三天三夜。
夜色漸漸降臨,大風也隨之吹了起來,嗚嗚的聲音嘶吼了。而裏麵的人似乎終於耐不住了,喘息的聲音越來越大,隨之而來的還有聲音透出來的焦躁不安。
而臥虎仍然靜靜的伏在那裏,身體仿佛僵在了那裏,隻是眯起的眼睛不時將精光作成線狀射出。
通過傳過來呼吸,他已經判定出來,帳篷裏麵隻有一個人。之所以做出這個判定,是因為他不相信這些烏合之眾還能有堪比他一般的耐力和耐性。
判定目標,西北角!
臥虎借助風勢潛到了帳篷的西北角,這個角落的帳篷裏堆放著磚茶以及鐵鍋與爐灶,地上堆積著幹牛糞和幹草,照對方的軍事素養層次,會很簡單的選坐在幹草上以逸待勞。
整個帳篷西北角的空間、數據被臥虎瞬瞬間計算出來:幹草距離帳篷西北正角四十公分,對方必然會持槍麵向門的方向。在麵向門,整個身體就就會整體向右傾斜30度角……排除意外情況的發生,刀子隻要從這個角度刺出去就可以瞬間斃敵.
潛伏良久的臥虎,終於露出了致命的獠牙,猛然間翻轉左手的藏刀,照著精確計算得出來的狙殺點,狠狠一刀刺進去,刀身刹那間爆出令人心寒的冷芒。
鋒利的藏刀閃電般的穿過帳篷的氈布,傳來噗的一聲利器穿透肉體聲,隨後而至的是痛苦的慘叫。
一擊得手!
臥虎迅速翻滾至帳篷的正前,破簾而入。隻見那名恐怖分子被貫穿了胸膛,萎靡的躺在地上,捂著胸口,鮮血順著指尖噴湧而出,眼睛中的生命氣息快速的流逝。
“咳咳……”那名恐怖分子不斷的咳嗽著,嘴角向外吐著血沫,眼中透出最後的瘋狂:“我們、我們的、的人……咳咳……已經控製了、控製了……咳咳……商貿大廈,哈哈……都得死、得死!”
“你們什麼時候開始行動?行動方案是什麼?多桑大叔在哪?說!”臥虎狠狠揪住他的衣襟,焦灼的問道,這個恐怖分子臨死前的發狠的消息震驚了他。
“咳咳……”恐怖分子重重的咳出兩口鮮血,瞳孔逐漸放大,頭向後一歪,失去了最後一絲生命光采。
臥虎無力的鬆開雙手,心中一片悵然。
“商貿大廈……商貿大廈,多桑大叔,我一定救你出來!”臥虎轉身大步走出帳篷,背上步槍,跨上一匹馬,急急得向山下奔馳而去。
這個地域屬於少數民族集聚地,在這裏生活著藏族、、土族、撒拉族、蒙古族等。地廣人稀,民風淳樸彪悍,人員情況極其複雜,是各類極端勢力異常活躍的地方。
同時這裏也是向內地進行滲透的第一站,他們各自抱著不同目的進行著縱火、爆炸、綁架、暗殺等嚴重危害國家安全和人民生命財產安危的暴力流血事件。使國家不得不在全麵展開經濟建設的同時,分出大量的精力來應對這些活在暗處的恐怖、不法勢力。
清晨的太陽升起來了,陽光灑在滿是露珠的臥虎身上。
布滿塵土的臉上掩飾不住他深深的疲倦,但是眸子裏依舊散發著有神的目光。他策馬全力奔馳在毫無人煙的小道上,向著方圓數百公裏唯一的城市奔去。
他不知道這幫混蛋會在什麼時候發動帶有強烈目的性的恐怖活動,他也不知道多桑大叔現在究竟是什麼狀況。他隻知道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城市中,第一時間通知公安係統,倘若沒有猜錯的話,案發地必然在距離最近的城市。
一夜在馬上奔馳,臥虎兩條大腿的內側,已經被馬鞍磨的血肉模糊。策馬經驗並不豐富的臥虎讓他胯下的馬匹瀕臨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