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昏迷,又是兩天的時間,等到他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發現自己被安置在最好的床鋪,身下鋪了至少五床褥子,身上蓋著一床綠色的軍被,旁邊放著五六個饅頭和一盆蘿卜燒肉,還有半瓶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酒,以及一大缸子清水。
“呼”的一下,臥虎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抓起饅頭使勁的往嘴裏塞,伸手抓起一把菜硬是填進被饅頭撐滿的嘴裏,隨便咀嚼兩下就使勁咽下去,然後繼續瘋狂的啃著饅頭吃著菜,短短一分多鍾的時間,五六個饅頭和一盆菜全部被他吃光,最後又把一缸子清水喝的幹幹淨淨,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這是我吃的最香的一頓飯!”
把肚子填飽的臥虎發出一陣感慨,回味著嘴裏殘留的飯菜香味。
一根香煙遞到了臥虎跟前,然後一個打火機湊了上來。
看到香煙,臥虎一愣,他覺得難以置信,在監獄裏有香煙不奇怪,奇怪的是竟然還能有打火機?
來到軍事監獄大半個月第一次安穩下來的臥虎,看到打火機後,才開始回味,並且難以理解一些東西了。
比如他們身上的衣服,以及大臂上的臂章,還有鐵質腰帶頭的腰帶,以及一些犯人常服上掛著的鐵質領花,對了,還有個人身上的東西。這些東西怎麼可能允許攜帶呢?尤其鐵質品的一些東西,難道不怕發生自殺、越獄等行為嗎?
似乎是看出了臥虎的疑慮,奶茶將香煙點著給臥虎塞了一根,自己又叼了一根,狠狠抽了一口笑了笑。
“其實這裏不能算是一個監獄,隻能說是被國家遺棄的牢籠。”奶茶跟臥虎打著比喻,接著道:“我們都是重刑犯,而且所犯的罪都是罪大惡極,根本不可能被釋放回社會,他們怕我們報複社會。”
聽到奶茶這麼一說,臥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不過奶茶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軍裝不除,那是因為沒有除去的必要;領花不除是因為根本不在乎你是生是死。在這裏就算放著讓你跑你也得乖乖的回來,因為你沒有食物和清水,靠著兩條腿根本走不出去,遲早得死在沙漠裏。”奶茶繼續說著,打開那半瓶酒灌了一口。
“進來久了,我們也就不報以出去的打算了,安心的呆在這個籠子裏,吃吃喝喝,等待哪一天的死亡,嗬嗬,至於是不是冤枉的已經不重要了,投放到這裏就不會再有人來搭理你了。”奶茶說著說著笑了一聲,就是笑的特別勉強。
臥虎明白了為什麼這個監獄裏自由度很高,為什麼他們還都可以穿著軍裝戴著軍銜和臂章。
“小貓咪,其實別看我們現在是囚犯,可我們的心還在部隊呢,要不誰還穿著軍裝掛著臂章?那不是給老部隊抹黑嗎?再說了,老子幹的事根本就沒有錯,所以老子還敢穿著這身軍裝!”
說話的是榴蓮,他被臥虎打斷的手指頭用竹板和沙漠固定住,抱著手向臥虎發泄著不滿。
“你犯了什麼事?”臥虎問著榴蓮。
被臥虎問起的榴蓮,一張粗獷彪悍的臉上滿是得意。
“嘿嘿,老子殺了九個人!”榴蓮驕傲的大聲跟臥虎說著,像是幹了一件非常光榮的事情一般。
“為什麼?”臥虎望著榴蓮的眼睛問道。
他殺人,但是他不亂殺人,他隻殺敵人,對於榴蓮這樣殺人的方式他不認可,也不讚同。
“哼,老子殺的九個其中四個是大大的貪官,還有五個狗娘養的合在一起輪間了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被老子撞見了所以就殺嘍,然後就進來嘍。”榴蓮哼了一聲,滿臉恨意的說到自己殺的九個人。
這話一出口,臥虎對榴蓮剛才存在的印象立馬改變,他也覺得痛快,殺的真痛快,可如果把這些交給法律來進行裁決的話會不會更好一點?
但是一想到自己因為什麼進來的,臥虎立即把這個年頭扔到九霄雲外去了:法律?公正?老子是叛國罪!
“殺得好!”臥虎張口表示肯定,然後用力錘了一下榴蓮寬厚的胸膛道:“手下的重了點,有機會請你喝酒補過。”
“哈哈哈,成,看咱倆啥時候能挖個地道逃出去,我非得在五星級大酒店好好宰你一頓!”榴蓮爽朗的笑著大聲道。
“哈哈哈……”
一群人都被榴蓮的話逗笑了:逃出去,可能嗎?唉……
“你怎麼進來的?”臥虎問著奶茶。
“我?”奶茶指了一下自己反問道,然後想了一下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進來的,一次執行任務遭到伏擊,就我一個人活了下來,然後就對我審判,然後就把我扔到這裏麵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