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問的很小心很小心,一邊問一邊偷偷瞄著臥虎的臉色,身體還朝車門邊用力靠著,唯恐莫小貓一個生氣給她一巴掌。她可是知道莫小貓生起氣來多麼厲害的,萬一打自己一下那可受不了啊。
果然,被碎玉問起這個的臥虎生氣了,他扭過頭狠狠瞪了一眼已經縮成一團的碎玉。說真的,臥虎真想給這丫頭一巴掌,她竟然敢說季若從前吸毒?!
“哎呀,我錯啦,我錯啦,我以後再也不敢了,莫小貓你別揍我呀,你別揍我呀!”看到臥虎陰沉的一張臉,碎玉趕緊捂住臉大聲認錯,心裏頭早就給了自己一巴掌了:你這個傻妞呀,問什麼不好問這個,真是該打!
滿臉怒色的臥虎瞪了一眼嚇成一團的碎玉,重重呼了一口氣過後將頭轉過去,不再理會這個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的丫頭。
等了半天沒等到莫小貓的巴掌,碎玉才將捂住臉頰的手露出一道縫偷看臥虎。在看到莫小貓麵無表情過後才舒了一口氣,重新坐好,用力拍拍自己的胸口。
隻是還沒過多久,碎玉的問題就又來了。
“莫小貓,你跟季若姐姐怎麼認識的?你們又是怎麼相愛的?你給她寫過情書嗎?”
對於碎玉的好奇心,臥虎已經習慣了。但是聽到這句問話的時候,他想起了自己還是什麼都不懂的時候給季若寫的情書。可那封被老狐狸們教著寫下的情書似乎效果不錯,然後兩個人就那麼了,嗬嗬……
看到臥虎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碎玉是徹底把心放下來了:哼,這次本姑娘可沒問錯吧,莫小貓你要是再衝我瞪眼就不是男人!
“情書……嗬嗬……”臥虎露出好看的笑容,一臉暖暖幸福的道:“我寫過情書,寫過五百多封。”
他是把自己給我季若寫的所有的信都當成情書了,也算是吧,沒有這些信哪來的最後的情書呢?
看到臥虎幸福的笑容,碎玉心裏酸酸的不是滋味,小嘴撅的老高老高的:哼,我還給你寫了呢,就是不知道怎麼給你!
“那、那你最後怎麼跟季若姐姐分開了呢?”碎玉接著問道,卻不知道自己這句話才是真正捅了馬蜂窩。
被問到這句話的臥虎整個臉完全變了,先是拉的長長的,然後變黑,最後變得猙獰無比。
看到臥虎這個樣子,碎玉嚇住了,嚇得都不敢動了。她見過莫小貓殺人,但是從來沒見到莫小貓露出這麼恐怖的神情,她覺得莫小貓會殺了她,真的會殺了她。
“呼呼……”臉色猙獰的臥虎大口喘著粗氣,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關滿月!
“我要下車,我要下車,嗚嗚嗚……”
整個車廂裏散發著臥虎的凜冽殺氣,讓碎玉在這裏麵根本就受不了。她的第一感覺是恐懼,然後被臥虎毫不保留的殺氣竄入身體,變的急於要從臥虎身邊逃走,甚至都嚇哭了。
“閉嘴!”臥虎猛的發出一聲大吼。
他不是故意對碎玉吼的,也不是想要用這種吼聲來驅散碎玉的哭聲。而是他想要用吼聲發泄自己的情緒,將回憶當中濃濃的負麵情緒趕走。這個時候他不能陷入自己的情緒當中,他在任務中,必須要保持絕對的清醒。
聽到臥虎的暴吼,碎玉嚇得立即不敢哭出聲了,使勁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大大的眼睛上掛著淚珠。
似乎是感覺到自己的情緒失控的太厲害,臥虎趕緊深深呼了幾口氣緩和下來,衝碎玉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道:“嗬嗬,別哭,我不是對你發脾氣,隻是對我自己發脾氣。”
這個笑聲很幹澀,不光幹澀,還充滿了濃濃的無奈。他伸出右手將碎玉睫毛上掛的淚珠抹掉,輕輕拍了拍碎玉的腦袋,再次發出一陣苦澀的笑聲。
“嗬嗬,碎玉,你很想知道我跟季若的事?”臥虎輕輕問著碎玉,將車子的速度降下來,保持在八十碼的速度。
“嗯!”碎玉重重點點頭,但緊接著又使勁的搖著自己的腦袋,害怕的快速說道:“我不想知道啦,不想知道啦,你會殺我滅口的!”
“嗬嗬,我怎麼會殺你滅口呢,你還救過我的命呢。”
“真的?”
“真的!”
“你保證!”
“我保證!”
“那好吧,你說吧,我早就想知道了。”
得到臥虎保證不殺她滅口的碎玉,這才擦擦臉上的淚水坐好,準備聽臥虎講他跟季若的故事。
“季若是個護士,是我母親重病住院時候照顧她的護士……”
臥虎開始慢慢講述他與季若的往事,碎玉則揚起腦袋聽著,一邊聽一邊幻想那種感情,那種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