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茶，先把這杯奶茶喝了吧，優樂美。前陣子新加坡的古啟文給我發來了整整一車，足夠你隨時想喝就能喝的了。”坐在阿莫山林獠牙基地院內設立的陵園內，臥虎將一杯熱騰騰的奶茶放在奶茶的墓碑前，一邊擦拭墓碑，一邊向奶茶低語。
每天早晨的時候，臥虎都會來到奶茶墳前坐上那麼一會，跟奶茶說說話，說說心裏話。
墓碑用的是最好的硬玉做成的，包括其它戰死的獠牙傭兵墓碑清一色的用上好玉石做成。每一個墓碑前都插上一把他們生前用過的軍刀，墓碑上貼著他們相親似的笑臉。
奶茶也是笑臉，是一張端著奶茶很滿足的笑臉。
“海豚、虎狼、獵頭、林凡都去了可可群島，在那裏組建軍事基地；小四、文化、海鷗去了景棟組建軍事基地，現在咱們這裏就剩下我跟鋒芒、商洛，還有教官四個人了。咱們確實達到了咱們出國前所要達到的程度，咱們獠牙終於成為一支實力強大的華人武裝力量，隻是……唉……”
臥虎搖搖頭，將奶茶朝地上潑了一半，自己喝了一大口，摸出一盒香煙點上一根插在墳前的土地上，又點了一根自己抽上，苦笑著望著奶茶墓碑上的笑臉。
“呼……”臥虎狠狠吐出一大口煙霧摸著墓碑對奶茶道：“怨兄弟你就怨吧，你別總是晚上跑進夢裏對我笑，兄弟我愧疚啊，難受啊，心口窩子疼啊！我一槍要了一個兄弟的命，你就不能在我夢裏狠狠揍我一頓？操著槍給我一梭子子彈？那樣我能舒服一點，我求你了，你今天晚上就來狠狠揍我一頓，拿著槍對我的腦袋開槍，把它打爆，讓我心裏也舒服舒服。”
一根煙在臥虎口中抽去了大半，他用左手狠狠揉著自己的臉頰，使勁抽了抽鼻子，長長吐出一口氣。他的眼睛有些潮濕，有些紅潤，日子已經過去不少了，他每天都會這個樣。
“好了，我該忙去了，等著兄弟，說不定哪天我就下去陪你去了。下去了兄弟再跟你說對不起，再讓你還回來。”臥虎將手中的煙頭扔掉，拍拍屁股站了起來，雙手扶住奶茶的墓碑，輕輕在墓碑上錘了一拳，就像曾經在奶茶的胸膛上捶一拳一般。
轉過身之際，臥虎看到了走過來的鋒芒，他趕緊揉揉自己的眼角衝鋒芒露出一個笑容。
“鋒芒。”臥虎笑著向鋒芒打著招呼。
“又哭了？”鋒芒看著臥虎有些發紅的眼球隨口問了一句，然後拍拍奶茶的墓碑小聲道：“喝吧，小貓咪給你準備的奶茶夠你喝上大半年的。”
鋒芒說完，掏出一根煙點燃與臥虎插在上麵的煙並排插上。
“嗬嗬，抽過一根了。”臥虎看著鋒芒的動作對他笑道。
“嗨，這家夥第一大愛好是喝奶茶，第二大愛好是抽兩根。隻是經常執行任務總是抽不過癮，現在好了，喝的過癮抽著過癮，一幫兄弟伺候著他，這小子不知道多得意呢，嗬嗬嗬……”
一陣苦笑從臥虎嘴角流出，他心裏更加沉重了，親手殺了自己兄弟的噩夢將一直陪伴著他，壓的他這一輩子都別想喘過氣。死了也許是他最大的解脫，隻要活著，他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
“小貓咪。”轉過頭的鋒芒看到了臥虎的表情，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有任何一個人怪你，海豚他們不願意見你並不是因為你誤殺奶茶，而是因為他們為痛恨自己找一個理由和借口罷了。如果戰鬥繼續進行下去，我們能活下來的根本就沒有幾個，起碼我得死在你的槍口下，商洛得死在海豚的槍下，林凡跟文化得死在虎狼的手裏。雖然你誤殺了奶茶，但是更多的兄弟活了下來，奶茶心裏是開心的。”
“唉，也許吧……”臥虎看向墓碑歎了一口氣，雙手揉揉臉頰讓自己恢複平常問向鋒芒：“這會找我有什麼事？”
“國內來人了。”鋒芒對臥虎說道：“三個人，剛剛秘密抵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