緬甸,阿莫山林獠牙駐地。
臥虎率領獠牙所有的傭兵,沉默無聲的站在佇立在墓地最前方的一個墓碑前。所有的傭兵都佩戴一朵白花,靜靜的注視隻寫了龍飛鳳舞“軍刀”兩個字的墓碑,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濃濃的悲痛之色。
墓碑前插著一把浸透鮮血的斷刀,上麵掛著張朝陽的士兵牌。除此之外,是一壇烈酒和三根燃著向上冒青煙的香煙。
張朝陽戰亡,整個獠牙陷入了濃濃的悲痛中。
這裏麵所有的人都曾經接受過張朝陽的施教,張朝陽是他們的教官,一個令所有人都佩服的教官。
曾經一度有傭兵把張朝陽當成神一樣來看待,不光是他精湛的軍事技能,還有他能夠教出臥虎這樣的徒弟。可如今神死了,似乎獠牙整個坍塌了一半。
誰都清楚,張朝陽根本就是獠牙不可缺少的一個核心、一個靈魂所在,失去了張朝陽,獠牙就像是被生生抽斷了一根大腿骨,連走起路都不利索。
“教官,敬你!”端著酒碗的臥虎朝地上傾灑著白酒,而後將剩下的半碗狠狠的灌在肚子裏。
身後的傭兵做著同樣的動作,為心中尊重的教官敬酒。
“狼身浴血,狐吐獠牙;戰刀血祭,平我山河。不願糊塗生,但願馬革裹屍勿需還……”臥虎嘴裏輕輕念叨著,衝張朝陽的墓碑露出一個笑容說道:“教官,你做到了,你終於馬革裹屍了。唉,在下麵好好給我找你一個嫂子,幸幸福福、開開心心的過日子吧。”
說著說著,臥虎的鼻子開始發酸,眼睛裏麵滲出晶瑩的淚花。他仰頭望天,腦子裏滿是和多年前,當自己還是一個懵懵懂懂的少年時期張朝陽對自己的教誨。
那個時候的張朝陽在自己心裏是最強大的,包括現在依舊強大到旁人很難撼動。自己把張朝陽當成一個英雄一般的膜拜,隻是這個英雄現在長眠在了地下。
狠狠抹了一把眼淚,臥虎用力甩甩頭,再次衝墓碑綻放出一個笑容,然後緩緩轉過身去。
掃了一眼下麵將近三百名臉上掛著悲戚的傭兵,臥虎張張嘴沒有說出話。他將眼光從鋒芒的身上掃過,再到虎狼、海豚、海鷗等人的臉上,最後落在林凡、商洛幾個眼眶通紅的臉上,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上雙眼。
“教官戰死,獠牙將再無教官。”臥虎平靜的如同波瀾不驚的喀納斯湖的話語響起,然後緩緩睜開雙眼。
隨著臥虎眼睛的睜開,誰都清晰的感受到他雙眼傳來的殺戮氣息。這種殺戮氣息毫不掩飾,以一種囂張到唯我獨尊的方式狠狠爆射出來。伴隨著殺戮氣息的是根本化解不開的仇恨,以及臥虎那看似冷靜,卻又如同噴發前火山一樣的暴虐氣息。
“有一句話我記得很清楚,它隻有四個字。”臥虎緩緩的說著,將雙手背起來,仰望天空輕輕的吐出四個字:“睚眥,必報!”
“砰”的一聲,下方的傭兵同時將手中的酒碗狠狠摔在地上,發出凶殘憤怒的暴吼聲:“睚眥必報!睚眥必報!睚眥必報!……”
吼聲衝天,驚得天上的白雲都飛快的溜走,讓這充滿濃濃殺機的複仇火焰刺上天際,焚燒一切……
目標:印藏特種邊境部隊;任務:殺無赦!!!
整個獠牙全速運轉起來,兩個分基地的一切工作暫停運行,集中所有的兵力聚集在阿莫山林軍事基地,等到獠牙發出吼聲,然後瘋狂湧進印度,向印藏特種邊境部隊伸出鋒利的刀子,將他們殺的一幹二淨。
這群傭兵沒有過多的想法,他們隻是想著鮮血隻能用血來還。現在已經不是什麼所謂的任務了,而是獠牙的仇人,不共戴天的血仇!
海鷗在最短的時間之內組建起直升機中隊,共擁有長弓阿帕奇四架;卡-50兩架,所有直升機上攜帶的武器裝備全部進行更替,追求最大的殺傷力。
火力中隊由胡小四組建,整整三十人,每人一挺M134,擔負重火力的絕對壓製。三十個人,三十一挺M134,根本就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存在。
火炮中隊由鋒芒組建,同樣編製三十人,攜帶榴彈炮從遠程進行炮火襲擊。
突擊隊分別由商洛、虎狼、海豚、獵頭各自帶領一支,主要負責對印藏特種邊境部隊的伏擊,以及滲透破壞。
除此之外,臥虎不惜一切代價弄來了日內瓦公約明確禁止的神經毒氣彈,組建生化中隊,由於林凡負責。
瘋狂中的臥虎根本就不在乎什麼人道不人道,在他看來,隻要能夠最大程度的將印藏特種邊境部隊的人給殺掉,使用任何手段都是合情合理的。別說是神經毒素了,如果他能搞到核彈頭的話,根本就是毫不猶豫的扔到印藏特種邊境部隊的駐地,看著他們全部在蘑菇雲當中化為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