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冷漠的臥虎出了會議室的門徑直朝駐地外走去,一個人爬到山頂坐在他從前跟張朝陽經常坐的那塊岩石上發呆。
山風吹來,臥虎感覺到自己臉上什麼東西被吹落。他伸出右手去撫摸自己的臉頰,卻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麵。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流淚,也不知道自己的心境為什麼會受到如此大的波動。
“去他娘的,這關老子什麼事?”臥虎衝著山林罵了一聲,可渾身被一種濃濃的疲憊感充斥,連這句話罵的都沒有力量。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臥虎的旁邊多了一個人,季若站在臥虎身後靜靜的陪著他,臉上掛滿了心疼與恬靜如水。
“臥虎。”季若輕聲叫著臥虎。
“哦?!”聽到是季若的聲音,臥虎趕緊伸手朝自己臉上抹了一把,將眼淚抹掉,深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笑起來,這才站起將身子轉過來麵向季若。
“嗬嗬,你怎麼爬到山上來了?這裏氣候濕氣大,就屋裏還算幹燥。”笑著的臥虎拉住季若的手,然後輕輕擁住她。
季若乖巧的靠在臥虎懷裏,雙手摟住他寬闊的後背,嫣然一笑對他道:“沒事的,反正以後都要呆在這裏,早一天適應總是好的。”
臥虎想想也是,他是覺得季若剛從幹燥的大西北過來,肯定不會適應這裏潮濕的氣候。但不適應也得適應,因為以後季若就會跟自己永遠呆在這裏了。
用力將季若摟住,臥虎貪婪的吸食著季若身上的味道。他覺得現在能讓自己安心下來的隻有季若,自己唯一可以信任依賴的人也就隻有季若。如果說他真正擁有什麼永不背棄的東西,也就隻剩下自己與季若之間的感情了。
“以後永遠在一起!”臥虎貼在季若的耳邊鄭重的承諾。
“嗯,至死不渝!”季若將臥虎摟的更緊了,用自己的臉頰輕輕摩擦著臥虎的臉頰,柔聲對他道:“臥虎,你要是想哭就哭吧,憋在心裏挺難受的。”
聽到這句話的臥虎笑了,他搖搖頭對季若說道:“不想哭,有你在身邊還有什麼事抗不過去呢?”
可說著說著,臥虎的眼淚落下來了,砸在季若的肩膀上。
對,有季若在身邊他能夠抗下任何事,可是有季若在身邊,他卻終於找到一個可以盡情宣泄的對象了。他是男人,他不哭,可流淚總行吧?誰說男人就該死死將自己所有的情緒都憋在心裏?
像是臥虎這樣的男人,把事情憋在心裏太多太多了,都憋得快要承受不住了。他需要宣泄,需要狠狠的宣泄,隻是他在傭兵麵前不可能像一個孩子一般的嚎哭,因為他是獠牙。
他從前的宣泄方式就是在戰鬥中瘋狂的攻擊,用鮮血與生命來把自己的壓抑宣泄出去。
可他現在麵對的季若,季若是自己的女人,是那種可以洞悉他心理一切的、要白頭偕老的女人。或者說,現在的季若又成了少年時的那個姐姐。
豆大的淚珠一顆接著一顆的砸在季若的肩膀上,頃刻間就把季若的半邊肩膀完全打濕。
感受到自己肩膀的濕潤,季若將手從臥虎的後背鬆開,轉而將臥虎的頭抱在自己的懷裏,讓臥虎盡情的進行釋放。
隻是臥虎在無聲的哭泣,他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不願意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麵露在季若麵前。可他不知道,他這種無聲的哭泣反而讓季若更加心疼。
季若在這種情況下依舊溫婉的笑著,不停的用手輕輕拍著臥虎因為哭泣而不停抽動的身體。她知道,他們兩個人中有一個人哭泣的時候,另一個人就得笑,這個世界上他們再也沒有別的依靠,隻能相互取暖,相互依偎。
“臥虎,我給你生個孩子吧?”季若微笑著對臥虎說著。
“嗯!”趴在季若懷裏的臥虎重重點了點頭,艱難的將自己的哭聲止住,抽動了兩下鼻子,用手抹著自己的臉頰。
“來。”
季若拉著臥虎的手朝山下走去,一直走到臥虎的臥室,然後輕輕的吻上臥虎的嘴唇,將自己的舌頭生澀的伸進去。
品嚐著季若的味道,臥虎的呼吸開始粗重起來,他略顯粗暴的將季若摟在懷裏,雙雙撲倒在床上。
衣衫紛落,兩具毫無遮攔的軀體滾在一起,粗重的喘息聲漸漸將屋子充斥。一股愛情的味道在兩人摩擦的身體之間點燃,熏得人承受不了。
季若輕輕皺起眉頭,有些不堪重負的感覺。她感覺到了身上男人的強壯,但她不僅沒有退縮,反而將自己的唇送上,鼓勵臥虎完全放開。
終於,臥虎在季若的鼓勵下像是一頭瘋狂的猛虎一樣不停的索取,不停的與季若熾烈的抵死纏綿……
終於,臥虎沉沉睡去了,但季若卻沒有睡,她側身躺在臥虎身邊,睜大雙眼看著臥虎的睡相,臉上浮起溫暖滿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