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離撇嘴,這群皇家子弟何其可惡,啥好事都被他們占了。
還好當今皇帝隻生了四個兒子,要是生了四十個,這京都哪還有他們這些人的位置啊。
全滾出去,給皇子們騰地方,修建府邸吧。
白離走著走著,就看見了前麵的人影。
她腳步一頓,收回自己剛邁出去的腳,深吸一口氣,緩慢轉身。
沒看到我,沒看到我...
“白小大人。”
秦王的聲音響起。
白離暗罵了一聲晦氣,臉上卻揚起笑容,轉頭看向楚之行。
“秦王殿下,真巧。”
“不巧,這是本王的府邸。”
白離:...
“不知道殿下叫住下官有什麼事?”
楚之行不著痕跡的觀察麵前的白離。
白離看起來白白淨淨,人畜無害,兩人也幾乎沒有任何正麵交集。
可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沒有威脅的人,卻折損了他一個又一個大將。
“白小大人在為太子做事?”
白離沒想到他這樣開門見山,戒備的後退兩步。
“與你何幹?”
秦王笑了笑,“白小大人不必緊張,本王就是問問。
如今太子已遠在薊州,估計沒辦法活著回來了。
白小大人何不另尋明主,也算是為你自己,為你們白家博一個光明的未來?”
“另尋明主?你不會是在說你吧?”
秦王自認為的瀟灑的點頭。
白離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秦王殿下,你眼梢上揚,眼白多於瞳孔,一看就是精於算計之相。
可惜天庭不夠飽滿,童年少年有福。
青年之後命運坎坷,預示著你的一切努力很有可能最後都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聽我一句勸,少算計點別人吧。”
說完,白離轉身就走,一個眼神都不願意多給楚之行。
不長眼的東西,在她麵前說什麼不好,居然敢咒阿謹不能活著回來。
秦王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
她說什麼,說自己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嗬嗬,他不僅不會竹籃打水一場空,還會讓白離知道,得罪他的代價。
*
秦王府的賞花宴,不知道尤妃對皇帝說了什麼,皇帝也賞臉去了。
蔚柔一個人在椒房殿用膳。
宮女給她夾了一筷子菜,“娘娘,這是小廚房做的新菜糖醋裏脊,您嚐嚐。”
蔚柔將碗裏的裏脊夾起來,正準備吃,突然停住了動作。
“把銀針拿來。”
宮女連忙將銀針遞上去。
蔚柔將銀針往裏脊肉裏一刺,銀針從末端開始緩緩發黑。
蔚柔將碗一丟,乓啷一聲,碗被摔的四分五裂。
宮女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娘娘,娘娘奴婢不知道這個菜有毒,請你明察。”
蔚柔麵無表情,看了宮女一眼。
這個宮女是她從南風國帶回來的,絕對信得過。
“行了,別跪著了,起來吧。”
宮女抽抽嗒嗒的站起來,“謝娘娘明察。”
蔚柔看著掉在地上的裏脊肉,又拿銀針在其他裏脊肉上刺過。
除了剛才那一片,其他的都沒有問題,難怪沒被人發現。
若不是她突然感覺不對勁,興許現在都躺在地上了吧。
蔚柔嘲諷的笑了笑。
“娘娘,要不要將此事告訴給皇上?”
蔚柔搖頭。
宮女不解,“可是尤妃都下毒害您了,你再不告訴皇上,以後她變本加厲怎麼辦?”
“你怎麼知道是尤妃幹的?”
宮女張了張嘴巴,心想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宮中除了尤妃,還會有誰費盡心思來害娘娘呢。
蔚柔知道宮女的心思,“你心裏明白是一回事,有沒有證據是另一回事。
因為這毫無證據的事情,去找皇上哭鬧。
一次兩次皇上興許還會憐憫我,嗬斥尤妃幾句。
可時間長了,他隻會覺得本宮事多,麻煩。”
宮女若有所思的點頭,“那娘娘,依您的意思,咱們就這樣算了?”
“算了?她惡心本宮,本宮自然也能惡心她。
以後本宮的吃食你們多上點心,要是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蔚柔的話沒有說完,但宮女們立馬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