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野雙手一攤:“哪兒不厚道了?”
初冬捂著自己發出難聽聲音的喉嚨:“你沒說廣播開著。”
辛野語氣更氣死人:“我也沒說它沒開著。”
“……”初冬咬牙切齒。
算了!
反正丟臉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初冬繼續往他身旁一湊:“記得,實體唱片,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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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播站一播開,尤其是那難聽的歌聲傳開後,校園炸開花了。
自打上次論壇莫名其妙崩塌後,修修複複好多天,這才重新又好起來。
這回,又開始熱鬧炸開。
“我去,誰唱的歌啊?還唱的辛野的歌,怎麼能唱的這麼難聽哈哈哈哈哈哈。”
“沒聽剛剛左辰說,初冬嗎?是初冬唱的。”
“我的媽,他原來聲音這麼難聽嗎?平時聽說話感覺還好啊。”
“有些人就是這樣子,平時說話聲音還好,唱起歌來,就是很難聽。”
“老子差點笑得麵膜掉了,還以為什麼鴨子在呱呱叫。”
“鴨子不是呱呱好嗎?是嘎嘎。”
“所以他唱歌幹什麼?給辛野表白?”
“估計是吧,反正他追辛野時,什麼事情沒做過?”
這一下子,鬧得熱烘烘的,不知哪個粉絲實在覺得她唱得汙蔑了自家偶像,把她這事情捅到輔導員那裏去了。
害得初冬又被輔導員請喝茶一次,語重心長對她說:
“初冬啊,你也是這裏的常客了,我相信我說什麼,你自己有思量。”
“咱廣播站還是得播些正經的,你這樣子亂來,不是小學生了,自己要明白。”
輔導員疲憊著臉,頂著熊貓眼打個大大的哈欠:
“我知道,我們學校有不少人喜歡辛野,追求點浪漫也是可以明白的,但是,你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下唱歌汙染別人耳朵...”
輔導員估計不小心把心裏話給說了出來,初冬實在忍不住反駁:
“不是,我沒喜歡...”
“好了好了。”輔導員揮揮手,“下不為例。”
“……”有口難辯。
初冬拖著兩腿回去宿舍,打開門時,淩星月已經坐在椅子上。
聽見聲音,他第一次回頭看過來。
他最近不像以前那樣,以前她每次進來時,見他都戴著耳機。
相反,這回,他低聲道:“你回來了。”
初冬莫名有種古代妻子等著自己丈夫歸家的奇怪感。
她笑著又咳一聲:“回來了。”
淩星月反倒一怔:“你嗓子怎麼了?”
初冬說話都有點兒困難,她指了指自己喉嚨,表示話不能多說:
“不知道啊,一覺醒來就這樣子了,可能是前些天吃零食吃多了。”
“早知道就不能多吃了,還是得像你那樣,少吃點垃圾食品。”
初冬絮絮叨叨著要經過他,忽然手腕一緊。
她詫異回頭,低頭看著淩星月抓她的手。
他竟然也會用這麼大的力氣,記憶裏還是他第一次這麼抓她。
初冬停下腳步,鴨子嗓說:“怎麼了?”
淩星月看她片刻,隨即垂下眼眸:“他們都在傳你喜歡辛野哥。”
“哦。”初冬無所謂一聳肩,“又不是第一次傳了,不是早傳很久了。”
但之前和現在感覺不一樣。
淩星月好半天,才低聲問:“所以,你今天真的是去和他表白嗎?”
“沒有。”初冬答得果斷,“我不是...說來話長,反正不是就對了。”
淩星月又“哦”了一聲,金發底下眼睛又浮起細碎光亮,隨即才慢慢鬆開她手腕。
到此時,他才意識到剛剛抓著她手腕沒放,愣了下,刹那耳根熊熊燃燒滾燙起來:“我不是...”
但又看初冬,好像她都沒把這當什麼事情,已經回去自己座位去了。
他這才慢慢縮起手心,指尖微微抖著,那股奇異的顫栗傳遍全身。
他知道,是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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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辛野回來時,一聽見初冬開口,隨即望過去:“沒看醫生?”
她臉頰都淡紅紅的,像染了胭脂般,透著洋娃娃精致感。
初冬搖搖頭:“不去。”
一聽她這一說,辛野又轉身,不由分說拉著她就往門外走:“不知道的還以為真鴨子在叫。”
“難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