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自己的專業,三清還是頗有自信地道了聲:“那是自然。”
說著便仔細端詳起楚嫣的五官來,隻是看著看著,他眉頭就蹙了起來。
楚嫣被看得心裏發毛,以為是自己哪裏出了問題,急忙問道:“大師,你看出什麼了嗎,莫非我命格不好,還是時日不多了?”
三清已經怔在原地,心中有些慌神,他為何窺不破此人的麵相?
他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
就在他愣神之際,楊峪、蕭珩遠和盧如飛一行人從遠處走來。
盧如飛衝楚嫣高喊了一聲:“楚賢弟!”
聽見熟悉的聲音,楚嫣一下回過頭去,看見三人站在幾步開外的地方衝自己招手,頓時脆聲回應:“哎!”
許久不見,楚嫣格外懷念曾經與自己並肩的戰友們,她連忙跟三清老頭告辭道:“抱歉啊大師,我還有事,改日我再找你看吧。”
說完,便朝著三人疾步走過去。
“楚賢弟。”盧如飛想給楚嫣一個擁抱,奈何自己單手骨折掛在脖子上,左右比劃之下隻能放棄,最後一拳輕輕打在楚嫣肩膀上,“我就知道你會沒事的。”
楚嫣猝不及防被推這麼一下,向後踉蹌了幾步才站穩,幾人登時被她這模樣逗得樂不可支。
蕭珩遠把人扶住,關心道:“楚賢弟有傷在身,還是小心為妙。”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來,塞進楚嫣手心,“這是金瘡藥,你拿回去敷在傷口上,能加快傷口的愈合。”
“多謝蕭兄。”楚嫣眼前一亮,趕忙把瓷瓶接過放入袖中。
說話間,楊峪也從袖中掏出一根筒狀的尖銳物體,“這是袖箭,楚賢弟你帶在身上,可作防身之用。”
楚嫣好奇地接入懷中,對著遠處鑽研起來,意外發現站在不遠處的三清老頭還未離開。
三清原本正注視著幾人背影,意外被發現,隻能尷尬地衝楚嫣一笑,然後轉身離去。
楚嫣搖搖頭,總覺得此人有些奇怪。
“按這裏發射。”楊峪指了指袖箭上的關卡。
楚嫣對準一棵樹按下關卡,一枚利箭快速發射出去,狠狠釘在了樹幹裏。
楚嫣小跑過去,使了好大力氣才將箭頭拔出來,頓時驚喜萬分。
古人的小物件雖然小巧了些,威力倒是不小,這樣以後若有人攻擊自己,也多了件保命的東西。
三人跟過來時,楚嫣已經把袖箭收好,對楊峪鄭重感謝道:“多謝楊兄,有了這袖箭,小弟我就放心多了。”
說罷,她的目光望向盧如飛:“盧兄,你的呢?”
盧如飛也不藏著掖著,拿出一個小冊子來:“這是我從小就練習的身法,也是最基礎的入門身法,學會這個,你的武功會精進不少。”
見楚嫣把東西都收了,好奇地翻看著這冊書,三人悄悄走近,擋住了外來的視線。
“楚賢弟,有些話我們不知當講不當講。”盧如飛低聲道。
楚嫣早就察覺出他們的欲言又止,道:“請諸位兄長直說。”
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楊峪率先開了口:“楚賢弟莫要怪我們沒去營救你,當時陛下性命垂危,整個軍營的心都懸了起來,我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
說罷,他歎了一口氣。
原來是說這件事,楚嫣大度地一笑:“怎麼會。我曉得的,我一人被俘,怎能搭上更多人冒著風險刺探敵營隻為救我一人呢,我是知道輕重的。”
看著如此懂事的小郎君,盧如飛終是有些不忍,說道:“可陛下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使者前去敵營談判,要用俘虜將你換回來。”
蕭珩遠趕忙打斷了盧如飛的話,“可後來三清道長算出你回來的日子,談判又實在不是明智之舉,陛下最終還是打消了談判的念頭。”
楚嫣聽得皇帝要用七萬俘虜換自己一人,屬實是吃驚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