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想讓臣說什麼……”徐煊顫聲問,一邊用目光瘋狂質詢那五人,就見領隊無奈地閉上了眼睛。
徐煊懂了,這些人全招了。
“說說派人暗殺楚延是不是你的主意。”李玉崧姿態平靜,但暗潮下掩藏的洶湧卻讓人不寒而栗。
從上次徐煊便知道,他不會看在自己是太後母家人的份上就網開一麵,這個男人異常的冷漠,真有可能一怒之下殺掉自己。
他冷靜下來,明明是詹煥成叫人暗示自己楚延不會武功,他又怎會動了這樣的心思,詹煥成憑什麼獨善其身?
想到此處,徐煊認命地低下頭來,“臣認罪,但臣認為自己一時念起,也是因為被有心人利用。”
“有人利用你?”這個問題楚嫣閉著眼睛都猜出來,但她還是眨著眼睛明知故問,“是誰?”
“是詹尚書。”徐煊看到楚延那副得意的樣子就氣得牙根癢癢,但餘光瞄到皇帝那張氣勢逼人的臉,便隻能乖乖回答。
“把詹煥成帶過來。”李玉崧下令。
徐煊清楚地看到他打量了一番自己的住處,後將目光落在帳中唯一的一把椅子上,隨即眼神嫌惡地挪開。
他幾欲吐血,他在帝都的宅子亭台水榭樣樣不缺,到了這裏隻能住頂破爛帳篷,居然還被嫌棄了!
他在心內抱怨時,李玉崧已經轉過身,似乎打算離開,“朕把處置你們的權利交給了楚延,這是你們之間的恩怨,朕不會再插手。”
說罷便大步流星地離開了,留下王公公在一旁監督。
詹煥成被押進來時,剛好遇見皇帝從裏麵走出來,還想著既然人都走了,為何還要押他來徐煊的住處。
帶著疑惑進去後,看見楚延站在正中笑著和他打招呼,再一看徐煊帶來的人跪了一地,他立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在心裏暗罵了一句不爭氣的東西。
而徐煊也跪在了地上,正死死瞪著他。
“徐大人,你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他佯裝無辜地詢問。
楚嫣看熱鬧不嫌事大:“徐煊,你說。”
徐煊知道自己落在楚延手上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反問道:“如果我說了,你能饒我一命嗎?”
“嗯……”楚嫣捏著下巴假裝陷入沉思,“可以饒你一命。”
徐煊對她說的半信半疑,但還是和盤托出了:“是詹煥成叫人給我帶話,說你不會武功,又將你入營以來的大小事都調查清楚告訴與我,才讓我動了動了試探你的心思。”
“詹大人,你在調查我?”楚嫣挑唇,看向詹煥成。
詹煥成正欲反駁,但恰巧對上徐煊怒目如火般瞪著自己,還是選擇承認:“你也得理解我們這些為人臣的,宦海浮沉多年,到了人生地不熟的西圭,對軍營有好多不熟悉的地方,打聽一下也屬正常。”
說完他頓了下,三言兩語便將自己從裏麵摘了出去:“……至於徐大人所說的情況,本官也是沒想到,本是好意分享一些消息而已,他卻因此對楚校尉你心生歹念,這些與本官毫無瓜葛,本官不認。”
“詹煥成!”徐煊死死瞪著他,“借刀殺人被你玩的爐火純青!”
“行了。”楚嫣堵住自己的耳朵,隔絕聒噪的聲音後,先後用手指著詹煥成和徐煊:“總結,他壞你蠢,打一頓就老實了。”
“你,跪下。”她向詹煥成指了指徐煊身邊的位置。
“本……”詹煥成還欲辯解,就看到朱衍上前一步,當他麵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